只有在出门的时候,她才会特地往自己的头上簪一支与衣裳相配的发钗,以作装点。

她将那些首饰全都一一拿起来,看过去,看完之后便又收回到匣子里。

在王家练习了许久的剑术,但是祁云渺回家收好首饰之后,还是不打算休息。

自从不间断地每日习武之后,祁云渺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有活力,每日都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她很快又去找了自己的阿娘,告诉了阿娘如今宁王正在织造局任职一事。

“阿娘,若是我们能买通什么人,替我们遮掩扮做富商去接近宁王,是不是有可能查出些他不为人知的事情?”她问道。

“你知晓宁王在织造局了?”

哪想,沈若竹听到她的提议后,半点没有去想这提议如何,而只是诧异于祁云渺得知的消息。

祁云渺纳闷:“阿娘,你也早就知道了?”

“嗯。”沈若竹小心翼翼地点头道。

“那我说的事情……”祁云渺又急着问道。

“嘘……”沈若竹抬起一根手指,竖在自己的唇间,示意祁云渺不要在再将此事给说下去。

祁云渺讷讷的神情在一瞬间恍然大悟。

她捂紧了唇瓣,知道了阿娘的意思。

她听话地点了点脑袋,老老实实地照着自家阿娘的吩咐,仿佛没有知晓过此事一样。

而沈若竹不同祁云渺讨论关于宁王府上近来接触的富商一事,但是有些人,此时此刻,却是光明正大地可以坐在书房里,探讨着宁王的事情。

那就是裴荀同越群山。

裴荀冷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越群山,听他不断地走来走去,道:“既然你都怀疑是宁王了,那还有何好顾虑的?去查,去查他的钱!我就不信他的钱全都是一干二净的!”

“然后呢?”裴荀冷笑着问道,“查出他的钱有贪污又如何?他是皇亲,是国戚,新帝登基杀了多少兄弟的血,宁王是唯一剩下来的一个,如若不是彻底触犯到了他的逆鳞,他绝对不会对宁王下狠手,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防众人给他治上一个兄弟残杀的暴虐罪名!”

“那咱们还能从哪入手?”越群山问道。

“再想想。”

裴荀叹一声气。

“再想想再想想,若是宁王真知道若竹要报复他,依照他的性子,他能给若竹多少的时间?裴荀,倒是我高看你了,以为你这个当朝宰相,怎么说也是有主意的!”

越群山这话说的难听。

裴荀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是,侯爷有本事,那怎么不是侯爷去大理寺找人拖关系,查出若竹当年在大理寺究竟都见了些什么人,又找人去寻了当年大理寺的仵作,问出真相?”

“侯爷真有本事,那侯爷便直接提着你的刀,冲上宁王府,一了百了!”

“裴荀!你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