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拎起自己的裙摆便跑了起来,跑向别院的门外,牵起马儿的缰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上了马,骑马往京城的方向回去。
“哎”
越楼西抱着自己的花环,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着祁云渺跑走的方向,他便也二话不说,上了自己的马匹,骑马跟在她的身后,和她一道先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一路,俩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然是祁云渺不愿意和越楼西说。
她全程都只闷头骑马,骑在越楼西的前面,从城门口到陵阳侯府,一点停顿都没有。
待回到了侯府,她也是把马儿直接扔给门口的护卫,自己便又拎着裙摆,一溜烟跑进到了院子里。
终于回到院子里,将自己的房门合上,祁云渺才觉得,自己获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她捂着自己的心房,感受着掌心剧烈的跳动。
越楼西对她有那等心思……越楼西真的对她有那等心思……
祁云渺骑了这一路的马,又跑了这一路的步,如今脸颊上便说是红的可以煎鸡蛋也不为过。
她慢慢顺着门板,滑坐在房间的地面上,想起自己和越楼西这些年来的相处。
因为在钱塘,她实在很少碰到有和她一样如此喜欢习武之人,所以自从越楼西和他爹来到钱塘之后不久,她便总是喜欢往越家跑。
她以为越楼西是自己的好朋友,她一直以为,他是自己的好朋友!
祁云渺心绪复杂,明明已经歇了下来,但是脸颊上却开始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她捂着自己的脸颊,试图叫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掌心滚烫的触感无论如何也不能下降,甚至还把原本冷冰冰的双手也变得满是红热。
祁云渺最后只能丧气地坐在屋子里。
祁云渺开始逐渐躲着自己了,越楼西发现。
平时,他们若同时在家,祁云渺总是会时不时提着她的东西,来找他陪她训练。
但是自从那日他们从西山别院回来之后,祁云渺便不来找他了。
他好几次都撞见她提着弓箭或是长剑去找他爹,抑或是找他在家里的叔叔婶婶们请教问题,但就是不来找他。
她也不找他陪她玩,也不找他陪她出门去了,甚至有一次,他就站在门外,看见祁云渺提着东西,明明也是要出门的,但她一见到他,扭头便往回走。
等他赶上去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活像一只缩头乌龟。
越楼西为此气到不行,但的的确确又是他把祁云渺给吓到的,他便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真的就这么吓人吗?
她真的就只把他当朋友,对他一点儿别的心思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