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去杭州找李镇了,你们等?我?的好消息。”
几个人帮着黄远山拿外套,闻亭丽打电话从祥升车行叫车,没?多久又听门铃响,开门一看,黄远山竟去而复返,身边还带着一个人。
“你们看谁来了。”黄远山把那人往前一推。
“月姐!”几人争先?恐后拥住月照云问长问短,“什么?时候来的上海?您怎么?知道我?们都?在闻亭丽的家?里?”??
“前头我?给月姐打了电话。”闻亭丽笑着抢下月照云手里的行李箱。
月照云愉悦地?说:“上礼拜我?就听说了远山辞职的事,本想立刻动?身来上海,不?巧被别的事耽搁了几天,好不?容易出发,又错过了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听说办得很成功?快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形。”
“成功极了!您不?知道,黄姐和闻亭丽简直是过五关斩六将。”
“月姐,我?得给您赔礼道歉,没?经过您的同意,就擅自用您的名头去激庄晓生。”
“你在电话里都?同我?道过多少次歉了,再说我?怪你做什么??某位优秀同行多年来一直把我?当作对手,我?该为此感到?荣幸才对,但这消息可靠吗?这个庄晓生居然暗中与我?较量了这么?多年,我?全不?知情。”
“这样一说,庄晓生就是一条可怜虫嘛,暗中比较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全是他自己的独角戏,月姐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赵青
萝愣愣地?说。
大伙愈发笑成一团。
闲聊中,月照云得知还有一部女工片,好奇同闻亭丽要了素材和草纲来看。
看着看着,大约是作家?的本能开始作祟,忍不住跟自己的小书迷燕珍珍要了自来水笔和本子,边看边改:“怎么?想起?来拍这个题材了?这多半是不卖座的。”
闻亭丽这会儿已有了几分醉意,把脑袋搁在沙发上歪望着月照云:“黄姐是一位理想主义者,她早就想拍一部劳工片了,我?呢……”
她伸指抵住自己的额头,试图理清头绪,然而喝进肚子里的酒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能将一个人藏在最深处的心事全都?掀腾起?来,不?知不?觉间,高?兴的情绪像退潮一般慢慢褪去,难过的情绪逐渐占领了她的心头,甩甩头,不?管用,把空酒杯抵在嘴唇上,也不?管用,无数苦水像泡泡一般从她的喉咙里冒出来。
“……我?为什么?想拍女工片……我?想想,也许是为了纪念吧,不?久之前,我?有位很敬佩的前辈去世了,嗝,月姐,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震惊和伤心,她让我?明白,人生苦短,一个人在世上,除了名利之外,还得有点别的追求,这些女工很惨,真的很惨……我?呢……陆世澄……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别问了。”
月照云前头只是默默地?听着,听到?后来,忙要从闻亭丽手里抽走酒杯:“小闻,你醉了。”
闻亭丽却把酒杯当作宝贝牢牢抱在怀里,一头歪倒在沙发上,喃喃地?说:“我?没?醉……”
连日来的劳心劳力,让她累到?了极点,嘟囔几句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只觉得阳光刺眼,四周的环境熟悉而温暖,脑海里残留着酒劲勾上来的情绪,让她整个人都?不?对劲,不?,不?是酒的缘故,昨晚醉得再厉害,她心里也是清醒的。
她只是有些怅惘,那些人和物在她心底压得太?深,深到?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可原来什么?都?没?变,一切都?像当初那样鲜明可触……
一开始,她浑浑噩噩躺在那儿不?动?,忽想起?今日有两件大事要办:一是要去找潘太?太?租摄影棚,二要去请刘亚乔兼任公司的法律顾问。
这一想,她一个激灵爬起?来。就见赵青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