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零零碎碎的东西,也顺便在镇上一并添置了。
从卢大夫处借的牛车还在屋后停着,乔钰打算从镇上回来就还给卢家,顺便复查一下。
打铁锅要找专门的铁匠,还不是当场就能拿到,不排队也要两三天才行。
只是今儿凑巧,有人订了铁锅又不要了,刚好便宜了乔钰。
铁匠比了个手势:“本来要八十文钱,可到底经了一手,你给七十五文好了。”
乔钰果断掏钱:“谢谢叔,回头我再给您介绍人来。”
铁匠哈哈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商承策把崭新的铁锅放到牛车上:“接下来去哪?”
乔钰跳上牛车:“先去杂货铺,看有什么要买的,然后再去裁缝铺。”
商承策一抖缰绳,老黄牛哞哞驶出。
家里有几件衣裳坏了,需要缝补,练字的纸还剩两张,还有调料......
乔钰在心里盘算着,跟杂货铺掌柜要了针线、粗制宣纸、粗盐以及花椒。
大商没有辣椒,百姓惯用的辣味调料就是花椒。
“哦对了,还要再买个锅。”
商承策纳闷:“不是有铁锅了?”
乔钰神秘一笑:“等伤痂脱落,你若还没离开,我就请你吃顿好的。”
商承策表示他已经开始期待了:“还去铁铺吗?”
乔钰嗯了一声:“先去裁缝铺。”
裁缝铺里倒是有成衣,奈何价贵,寻常百姓都会选择买布回去自己缝制。
商承策说:“不是还剩好些银子?直接买成衣罢,天寒可别受冻。”
乔钰就让掌柜拿了两件深色耐脏的袄子,付了钱离开:“下一站,铁铺!”
商承策被他轻快的嗓音感染,嘴角带出一抹笑,正欲说些什么,余光瞥见一行人。
黑衣黑靴,肃杀冷酷的气息令行人纷纷避让,如避蛇蝎一般。
腰间鼓鼓囊囊,行走间凸显出冷硬的痕迹。
商承策目光一凛,在对方看过来之前迅速低下头。
乔钰似慢半拍地发现他的异样:“怎么了?”
“钰弟,可以在前面的窄巷停一下吗?”商承策气弱声嘶,“我似乎看见了熟人。”
乔钰眸光转动,隐晦落在黑衣人身上,表现得非常善解人意:“当然可以。”
商承策心脏剧烈跳动,驭着牛车停在巷口,连板车上的东西都顾不上拿,抓住乔钰的手臂,带他一头扎进窄巷。
乔钰被他拉得险些摔倒,被迫加快步伐:“梁大哥你碰见熟人,还拉上我作甚?”
商承策呼吸紊乱,一本正经道:“窄巷幽深,我不敢独自入内。”
乔钰:“......”
为躲避追捕之人不惜自黑,还真说得出口。
窄巷幽长,商承策拽着乔钰疾行,直到尽头也没见到一个人。
乔钰疑惑:“不是说遇见相熟之人,怎的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商承策后背紧贴攀爬着青苔的墙壁,语调紧绷:“或、或许是看错了。”
乔钰信以为真:“行吧,既然看错了,那咱们能否原路返回?”
商承策声线低哑:“等等,再等等。”
乔钰也不多问,百无聊赖地戳爬山虎的枯藤:“行吧。”
约摸一炷香时间,商承策急促的呼吸渐趋平缓:“想来是我看错了,走吧。”
两人相携走出窄巷。
“包子,热腾腾刚出笼的包子!”
商承策循声望去,是一家包子铺。
热气缭绕,蒸笼里白又胖的包子格外诱人。
商承策忽然想起,母亲还没“病倒”之前,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