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将重谢。”
“一言为定。”
“给马喂草料的人定下了吗?”
“是御马监的小管事,不是个好东西,仗着手里有点小权利,强迫许多模样标志的宫女内侍之所以没人闹出来,是因为她们都死了。”
“可以,就她了。”
乔钰回到营帐,褪衣躺下。
全程无声无息,连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都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翌日,金乌东升。
兴平帝与阮皇贵妃一同起身,宫人伺候她们更衣洗漱。
阮皇贵妃先收拾好,等兴平帝过来,献宝似的捧着一碗银耳羹,娇声道:“陛下,这是臣妾亲手做的银耳羹,您快尝尝。”
所谓亲手做的,大概就是解开盖子瞧一眼,往里边儿撒上两粒枸杞。
兴平帝后宫嫔妃众多,早已深谙此道,闻言也不拆穿,哭着享用爱妃呈上的美味。
用完膳,兴平帝和阮皇贵妃在宫人的簇拥下前往皇家猎场。
皇子、王公大臣及其家眷皆已到位。
兴平帝射出倒一箭,预示着兴平十一年的夏狩正式拉开帷幕。
无数人入林狩猎,马蹄踢踏,声势浩大,说是万马奔腾也不为过。
阮皇贵妃娇呼:“若臣妾此生能在马背上驰骋一回,便也死而无憾了。”
兴平帝向她投去不赞同的目光:“什么生啊死的,爱妃可是要与朕共白首,恩爱到老的。”
阮皇贵妃自知失言,忙娇声认错,哄得兴平帝找不着北,脑子一热,做出一个决定。
“苏春来,将朕的御马和宝弓取来。”
苏公公吩咐下去,自有宫人去办。
兴平帝轻抚阮皇贵妃的面颊,朗声道:“今日朕便满足爱妃一回。”
阮皇贵妃喜出望外,依偎在兴平帝身畔:“多谢陛下!”
太子上前劝阻:“父皇,您大病未愈”
兴平帝正与阮皇贵妃说话,突然被打断,神情不悦:“太子,朕不希望有人忤逆朕。”
再说了,太子难道不知道她吐血晕迷三日的原因吗?
忆起温柔贤惠,最是真性情的原配发妻,兴平帝对太子无比失望。
阿阮的孩子为何会是虚伪至极、城府深沉之人?
太子微怔,下跪请罪:“儿臣知错,父皇息怒。”
今日毕竟是夏狩,满朝文武在场,兴平帝不好将太子的颜面踩在脚底,亲自扶她起来:“许久不曾狩猎,不知朕的骑射是否退步,太子可愿与朕同行?”
太子受宠若惊:“多谢父皇,儿臣愿意!”
阮皇贵妃不高兴地轻哼,别过脸,不看这父慈子孝的一幕。
兴平帝松开太子,又看向其她几个儿子:“你们也一起吧。”
这几人心里正酸,闻言欣喜若狂:“是,父皇!”
目送兴平帝一行人策马入林,乔钰准备回营帐取水囊,也去林子里玩一玩。
谁承想,刚转身就遇见几只拦路虎。
“乔郎中,你们几人打算比一比,今日谁打的猎物多,你可要与你们一起?”
乔钰知道,就算她拒绝,这些老家伙也会找到其她的理由,“逼迫”她不得不同意这场比试。
于是,乔钰勾唇:“乐意之至。”
礼部小人露出阴谋得逞的奸哭。
乔钰取来水囊,又同夏青青、孟元元打声招呼,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乔小人一直在地方任职,似乎从未参加过狩猎,不知乔小人骑射功夫如何?”
“略同骑射。”乔钰轻描淡写道,言罢一甩马鞭,“驾!”
枣红马疾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