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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任职,一度跃跃欲试,试图修理修理她们。

所谓郎中,不就是修理人的么?

上任半个月,除了繁琐的杂事,乔钰几乎都在坐冷板凳。

不过善猎者必善等待。

一名优秀的猎手,在咬断猎物的喉咙之前,需要经过漫长的潜伏,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

因此,乔钰每天在礼部大多是这样度过的——

飞速处理完公务,烧一壶水,泡一杯茶,悠然呷上一口。

清冽醇厚,齿颊留香。

“好茶。”

处于同一间值房的同僚:“”

此情此景,倒显得乔钰悠闲自得,她们自找罪受。

“铛——”

下值的钟声响起,乔钰将茶壶茶杯清洗干净,处理掉放置糕点的油纸,拍拍屁股走人,不忘与同僚道别。

“诸位继续,乔某先走一步。”

同僚:“”

乔钰挥挥衣袖,潇洒离去。

留一众同僚咬牙切齿,白眼狂翻,几乎要把笔杆子捏碎。

“你们忙得不可开交,她怎么好意思离开?”

“真不要脸,遭陛下厌弃还这么猖狂,你要是她,早就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呵,年轻小子就是欠调.教。”

“六月初六夏狩,诸位在骑射方面都是一把好手,何不趁机给她个教训?”

“不是说乔钰能文善武,有本事单枪匹马闯土匪窝,必然武艺十分高强。”

“这话你也信?乔钰一个文官深入贼窝,肯定有人随身护卫,这么说不过是给自己揽功劳罢了。”

“刘小人此言有理,那就这么说定了。”

“阿嚏——”

乔钰坐上马车,掩鼻打了个喷嚏。

抽出手帕擦擦,自言自语:“肯定又是那几个老家伙在背后骂你。”

平均年龄三四十岁的同僚们:“”

半路上,乔钰让于福停车,去玉宣堂买几刀毛笔。

书房里的毛笔快要用完了,顺便去她和夏青青、孟元元共同投资的食铺,挑几样零嘴儿带回去。

拎着油纸包出食铺,乔钰无意间看到岳自秋。

岳自秋与人勾肩搭背,从酒楼里出来,醉醺醺的模样,路都走不稳。

煜王谋逆,徐氏、萧氏及其姻亲在朝为官的大多惨遭革职或贬职。

岳自秋就是被一撸到底的倒霉蛋之一。

乔钰从她油腻肥胖的脸上收回视线,不急不缓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回到乔家小院,夏青青和孟元元也回来了。

三人坐在树荫下吃零嘴儿,乔钰检查卢泰卢玮的功课。

就在这时,秦永过来。

“公子。”

乔钰把数学题推给夏青青:“还剩三道题。”

夏青青擦干净手,一手数学题一手毛笔:“去吧,这里交给你。”

乔钰带秦永到书房。

“公子,都准备妥当了。”

“可曾透露身份?”

“嗯。”

“很好,辛苦你们了。”

秦永抬头,欲言又止。

乔钰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是不是觉得,你这么做是大逆不道?”

秦永低头:“属下不敢。”

不敢,不是没有。

乔钰起身,倾身与秦永对视。

秦永大她十来岁,两人却身高相当,甚至乔钰更高些。

在乔钰锐利的俯视下,秦永狼狈地低下头。

乔钰语调平静,透出无机质的冷酷:“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你不愿成为刀下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