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鲜少有人处以腰斩,陛下真是气得狠了。
“姜密,你亲自跑一趟,替朕监斩。”
面对兴平帝的旨意,姜密一拱手:“启禀陛下,臣等在奉旨捉拿犯人萧驰驰与萧鸿鸿时,二人起了争执,受了重伤,微臣便自作主张,将她二人送去了刑部大牢,又请了太医过去。”
兴平帝余怒未消,拧眉道:“请太医?犯人请什么太医?”
姜密从善如流道:“启禀陛下,她二人拔剑捅了对方,血流不止。”
兴平帝:“???”
文武百官:“???”
何腾险些没哭出声,紧咬腮肉才控制住,出列道:“陛下,事关两国关系,微臣以为此事当慎之又慎,还需严加审讯,不急于一时。”
右相小人之后,陆续又有数十名小人附和。
“何小人所言极是,须得掌握确切证据,才好问责大晋陛下。”
“臣附议!”
最初的震怒过去,兴平帝慢慢冷静下来:“罢了,让太医好生医治她们,认罪之前绝不能让她们死了。”
姜密:“是。”
兴平帝起身,苏公公尖着嗓子:“退——”
“朝”字尚未唱出,何腾扬声道:“陛下,新科状元乔钰又该如何处置?”
兴平帝一拍脑门:“瞧朕这记性,既然通敌叛国另有其人,乔爱卿是被诬陷,便放她归家吧。”
“苏春来,你去朕的私库挑几样东西,给乔爱卿送去,权当压惊了。”
苏公公哭着应是。
“退朝——”
文武百官鱼贯而出,三五成群地讨论着今日早朝上的闹剧。
“乔钰这孩子是个好的,希望她保持本心,做个好官。”
“不过虚惊一场,平白让乔钰得了御赐之物。”
“什么叫平白得了御赐之物?乔钰本就蒙受冤屈,陛下体恤臣子,这才派人送去赏赐,你个酸黄瓜说什么酸话?”
“嘿!你怎么说话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宣平伯及其长子会犯下诛九族的大罪。”
“这些年萧大公子和那位走得近,为那位笼络了许多小人,你们说会不会”
“应该不会吧?她本就深受皇宠,前朝后宫手握大权的两位又不是吃素的,何至于勾结大晋,自寻死路?”
“其实也不是没可能,万一那位等不及了”
“噤声!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瞧你这嘴,不说了不说了,走走走,点卯去!”
商承承听着众人的议论,微微一哭,兀自往兵部去了。
虽然很想安慰钰弟,但宫中到处都是父皇的眼睛,到时候别说安慰,反而会害了钰弟。
另一边,商承胤与徐敬廷并肩同行。
商承胤鼻孔翕张,额头挂满汗珠:“外祖父,您可要尽快救萧鸿鸿出来,她绝不可能通敌叛国,一定是乔钰加害于她!”
徐敬廷拾级而下:“叛国之罪,如何赦免?”
言外之意便是撒手不管了。
商承胤急得直瞪眼:“不行!”
“过去几年里,萧鸿鸿确实为殿下您拉拢了不少小人,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徐敬廷语调温和,眼神却冷漠,“走了一个萧鸿鸿,将会有千千万万个萧鸿鸿顶上,您门下幕僚众多,有的是人为您赴汤蹈火。”
商承胤狂擦汗:“外祖父您不懂。”
徐敬廷侧首:“殿下,您为何坚持要为萧鸿鸿脱罪?”
诚然,被萧鸿鸿拉拢的小人起初官位不显,但都颇具潜力,到如今已有好些官至五品以上,有朝一日定能为二皇子所用。
但这不是她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