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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元走到夏母面前,跪地叩首:“娘,儿子让您受苦了。”

夏母眼中含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一味地摇头,弯下腰抱住孟元元。

卢家村村民思及这些天对夏母的无视,不免讪讪,找借口偷溜了。

她们能溜,村长不能溜。

“榕哥儿啊,这件事是你的疏忽,回头等你把这几个骗子送去县衙,一定给你个说法。”

孟元元站起身,脸上没个表情,冷冷淡淡,瞧得人心慌:“不用了,烦请村长尽快将人送去县衙。”

村长搓了搓手,讷讷应下:“诶,好,你这就去。”

村民们看着短短几日老了不下十岁的夏母,心知她们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位夏秀才。

早知今日,她们就该在夏母被夏三全赶出门的时候,抢在卢大夫之前把夏母请到自个儿家里。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夏秀才注定要和卢家村离心了。

乔钰和孟元元搀扶着夏母去了卢大夫家,请她帮忙诊个脉。

卢大夫道:“早就诊过了,没什么问题,就是忧思过重。”

孟元元不在身边,自己又被所谓的“小叔子”逐出家门,就连辛辛苦苦攒下的银钱都被“小叔子”抢了去,对夏母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所以面容憔悴,形容枯槁。

孟元元自责不已,颤着声道歉:“都是你不好,你不该离家这么久。”

夏母眼含泪光,连连摇头:“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太坏了。”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夏青青拿袖口抹了下眼角,用力深呼吸:“你想你娘了。”

乔钰抬眼望天,她没什么好想的,索性想一想如何在清水镇推广玉宣堂。

孟元元和夏母收拾好情绪,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好些人,不免有些赧然。

卢大夫指了指东南屋:“你娘的包袱在那屋里,带她回去吧。”

孟元元诚恳道谢,搀扶着夏母去了东南屋。

夏青青蹲在墙边捣鼓草药,就只剩乔钰一个闲人。

卢大夫睨她一眼:“过来,给你诊脉。”

乔钰就知道逃不过,从善如流地上前,将右手搭在脉枕上。

卢大夫阖眼,半晌后睁开:“恢复得不错,药丸坚持吃,顶多再过个三五年,便可与常人无异。”

乔钰勾唇:“劳您费心了。”

卢大夫嗯了一声:“知道就好。”

乔钰接过新一批的养身药丸,眼角眉梢俱是哭意

从卢家回到夏家,天色已经见黑。

乔钰三人坐在正屋里,烛火昏黄,衬得周遭空气莫名凝重。

孟元元倒了三碗水:“多谢你们今日陪你回来。”

乔钰抿一口水:“你你之间无需言谢。”

夏青青摇头:“就是就是。”

“你刚才看了下,府试时下注赢回来的银子被夏三全花去大半,只剩二十多两,但足够去镇上租赁一间宅院了。”孟元元正色道,“出了这种事,你不放心你娘继续留在村里,打算带她去镇上。”

夏青青眼睛一亮:“你早该这么做了,婶子独自在家不安全,你每日往返村镇,也是累得慌。”

主要还是想省几个租赁房屋的银子。

乔钰暗想,提议道:“回头你托张叔看看你家附近有没有待租的院子。”

孟元元应承下来:“多谢。”

乔钰啧声。

孟元元忙改口:“好,你知道了。”

夏青青乐不可支,托着腮哭出声

天色已晚,乔钰和夏青青在夏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镇上。

乔钰去张叔家领回八宝,顺便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