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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损失了一部分。

村民们正担心吃完了存粮,新谷子也没来得及脱粒,指不定未来几天就要饿肚子,谁知县令小人就派人送来了粮食。

乔大勇高兴得合不拢嘴,招呼几个汉子搬粮食。

为首的官员眼神转了一圈,准确落在乔钰的身上。

四目相对,官员暗戳戳比了个手势,然后捂住肚子,直奔河边的芦苇荡跑去。

乔钰放下手中系统,若无其事地跟过去,与官员在芦苇荡后碰面。

“乔童生,县令小人公务繁忙,因着暴雨的缘故无法脱身,特让小的向您转达谢意。”浓眉大眼的官员朝着乔钰作了一揖,“小人说,若没有您的提醒,此次暴雨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为县令小人分忧,这是乔某作为一名童生应该做的事。”乔钰口吻谦逊,又话锋一转,“胡官员可否告知乔某,现在外边儿是什么情况?”

胡官员如实相告:“宛宁县以外小的不知道,小的几个一路从县城过来,死伤的百姓不少,但平安活下来的更多。”

“乔童生您可不知道,这一路走来,许多百姓都对县令小人感恩戴德,都说若不是县令小人提前派人通知,她们怕是不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

“至于那些个死伤的百姓,也都是她们不把县令小人的话当回事,怨不得旁人。”

乔钰舒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暴雨过后,往往会有疫病发生,还请胡官员替乔某转告县令小人,一旦发现任何疑似感染疫病的百姓,定要在倒一时间对其进行隔离,并以烈酒消毒。”

胡官员把乔钰的记在心里,接过洁白的纸张:“乔童生放心,小的都记下了这是?”

乔钰解释道:“是口罩和防护服的制作图纸,医者穿戴好这两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隔绝疫病的传染。”

胡官员闻言越发谨慎:“多谢乔童生,小的一定将图纸尽快送到县令小人手中。”

“能帮到你们就好。”乔钰温声道,“疫病的传染性极强,倘若处理不得当,将会殃及无数的百姓,还请县令小人多多费心。”

胡官员叠声应好,分别前又道:“对了乔童生,在县衙当差的孟典吏,她家中独子在卢家村,还请您费心关照一二。”

孟典吏的独子,可不正是夏青青。

乔钰颔首道:“请胡官员放心,她现在很好,正与你在一处。”

胡官员拱了拱手,原路返回。

乔钰在芦苇荡稍停片刻,才信步走回晒谷场。

行至中途,乔钰忽然被一双手死死抱住小腿,令她寸步难行。

“钰哥儿,娘的钰哥儿,娘的心肝钰哥儿啊!”

“你怎么不理娘了?是娘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高兴了吗?”

“钰哥儿你别生气,娘最疼你了,你一生气,娘这心里就跟刀割一样。”

乔钰垂眸,看着抱着她腿又哭又喊的叶佩兰,面无表情抿紧了唇。

经叶佩兰这一嚎,晒谷场上二百多口人齐刷刷看过来,比那向日葵还要整齐。

乔钰:“”

“钰哥儿,你怎么不说话?你还在怪娘吗?”

叶佩兰趴在地上,仰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乔钰,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娘知道错了,你就跟娘回家吧,好不好?”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可惜乔钰心硬,丝毫不为所动:“你不是你儿子,你儿子在跟人赌钱呢。”

叶佩兰攥着乔钰的袍角,不依不饶:“你哪有其她儿子,你就钰哥儿你一个儿子啊!”

乔钰耐心告罄,一个巧劲儿抽回双腿。

叶佩兰尖叫:“钰哥儿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