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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朝着师傅说了一声,“同志,可以走了,我爱人坐好了。”

得了吩咐,三轮车师傅才飞快的蹬了起来。

江美舒看的惊奇,“首都那边很少看到这种三轮车。”

更多的是公汽。

梁秋润,“城市文化不一样,这边走在时髦的前端,他们从民国时期黄包车就特别兴盛,到了后面改名为三轮车,其实本质是一样的。”

还是沪市这个城市,容纳得下三轮车,也容纳得下三轮车师傅。

但是首都却很少。

认为坐三轮车是小资主义。

以至于首都的三轮车一直没发展起来。

江美舒有些讶然,她眼睛里面冒着星星,“老梁,你知道的真多啊。”

感觉这天底下,似乎没有老梁不知道的。

梁秋润摇头,面冠如玉的脸上满是谦逊,“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我来过几次沪市。”

前头的师傅却说,“同志,你爱人说的对,你就是知道的多。”

“我在火车站附近拉了好多年的三轮车,头一个见到能把我们三轮车历史,说的这么透彻的人。”

“您一定是个很博学的人。”

梁秋润,“过奖了。”

声音还是平平,没有任何骄傲。从沪市火车站到第七招待所,对方蹬了四十分钟,梁秋润付了五毛钱车费。

江美舒换算了下价格,“这个比我们坐公汽贵多了。”

公汽票这种短程的,一般一毛钱或者是一毛五就够了,两个人顶破天是三毛钱车费。

但是坐三轮车的车费,几乎贵了一倍。

梁秋润,“各有各的优缺点,我们坐三轮车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等,不用挤,直接送我们过来。”

“从某一方面来说,节省时间就是节省金钱。”

江美舒嗯了一声,抿着唇笑的不好意思,“这不是舍不得嘛。”

像是梁秋润这种,把时间当做比金钱还重要的人,能有这种认知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大人物了。

两人到了第七招待所,白底黑字的门牌上写着。

大门口站着一位四处眺望的年轻男同志,见到梁秋润和江美舒过来后,他其实还有几分迟疑,不过到底是上前询问了下,“请问,是首都肉联厂来的梁厂长吗?”

梁秋润颔首,“是我。”

赵成远一听,当即就松口气,上前一步,“梁厂长,总算是等到您过来了。”

“这位是?”

他指的是江美舒。

梁秋润,“我爱人,这次带她过来买点东西。”

“另外,她住招待所的一切开销,由我个人承担,于贵单位无关。”

这话一落,赵成远有几分尴尬的搓手,“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梁厂长。”

梁秋润摆手,“走吧进去。”

简单明了。

赵成远立马在前面带路,“我给您开的房间是二零一,如果您还需要给您爱人在单独开房间的话,可以把她的出行证明给我,我去找招待所前台干事来解决。”

梁秋润嗯了一声,递给他了一张出行证明,赵成远接了过去,立马去一楼办理了。

梁秋润则是带着江美舒,暂时先进了他的那个房间。

这是江美舒来到这里后,第一次住招待所,很是高级的样子,一进来就是刷着绿色油漆的墙面下搁着一张茶几,茶几旁边放着黄色的真皮沙发,上面还罩着一层白色的纱罩,很是时髦。

再往旁边便是一个绿色的铁皮暖水壶,以及一对白色的茶杯。

江美舒到处看了下,“这里环境很好。”

梁秋润点头,“这里只招待全国各地来的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