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踢上, 隔绝殿外魔甲卫兵的视线,然后……哼哼。
一阵叮铃咣当的巨响声后,殿门再?一次打开, 路乘优雅地从身?后那一地狼藉中?走出,深藏功与名。
如此一番运动后, 路乘又饿了,他回到?寝殿后, 便安然地趴卧在床上,一边吃灵草,一边等着商砚书大发雷霆地来?找自?己。
然而, 他等了一天, 商砚书都没来?找,但对方显然也?是知道路乘做的这一切的, 因为路乘第二天又去正殿时, 发现殿中?的一切,被自?己踢歪的桌椅, 踢碎的摆件,都已经复原换新了,而且路乘想再?拆一次时,发现殿中?所有用具都用了防御法阵加固,他竟是踹不动了。
不光是这里?,这魔殿中?所有殿宇,竟然在一夜间全?部加固过一遍了,路乘恨恨地踢在一扇被法阵罩住保护,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石屏风上,却纹丝不动。
路乘气喘吁吁地尝试数次,终于不得不在这一轮交锋中?认负,他的拆家计划,正式宣告失败。
不过他并?未放弃,商砚书一日不放他回去,路乘的斗争就一日不会停止。
他很快想了一个新方法,拆不了商砚书的房子,那就去踢商砚书的下属,反正魔殿里?的都是魔修,从上到?下,包括最?大的那个魔修头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路乘踢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每天除了吃饭的饭点,路乘都在魔殿中?溜达巡视,见人就踢,魔修们自?然是不敢跟少主动手的,被踢得四处逃窜,狼狈非常。
绝食三天让路乘的毛色黯淡了不少,身?形也?有削减,但每天这样?充足的运动加上灵草补充,以?及他自?己本身?的丰腴底子,体态很快养回了先前的样?子,皮毛也?重?新变得油光水滑。
相对的,魔修们就很苦不堪言了,恶马的存在像个噩梦一样?压在众人心头,他们现在去魔殿都要小心翼翼的,避开恶马经常出没的饭后时段,每每见到?白色带毛的东西,心里?都不可?避免地要心惊肉跳一下,简直是一朝被马踢,十年怕白毛,毕竟那匹小马看着不大,踢起人来?却着实厉害,那小蹄子的威力,谁挨谁知道。
短短几天的时间,恶马的名字就已经在整个商砚书统辖的魔域范围内流传,甚至伏见都有耳闻,某次向商砚书汇报时,他还?委婉地提了一下此事,暗示商砚书能不能稍微管一下那匹……那位少主,甭管是什么吧,这匹马天天在魔殿巡逻踢人,恶劣得颇有商砚书的风范,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但也?着实耽误事情,简直干扰他们日常的工作了。
伏见试着提议:“少主若是喜欢踢人,不如抓些人当桩子供他取乐,正好仙门那边近期屡屡在我魔域外围活动刺探,属下可?以?去抓些仙门探子献给少主。”
商砚书神情恹恹地听着伏见的话,闻言在心里?冷嗤一声,他这个提议是很典型的魔修思维,在魔域一众大小管事中?,确实也?有那么些人有这种凌虐的喜好,隔三差五就要抓上些人取乐,就说萧放,在极乐殿中?所做的事,便也?与之?相差不多。
但路乘不是魔修,若真抓了仙门修士,尤其是剑宗那些人,路乘肯定就不踢了,八成还?会摇着尾巴凑上去,问对方裴九徵的近况。
对于路乘踢人的原因,商砚书是很清楚的,并?非本性恶劣靠此取乐,纯粹是为了给他捣乱,来?气他的,目的也?无非是那句,放他回去。
商砚书知道只要他一见到?路乘,路乘肯定就会这样?说,说不准还?会因此跟他吵架,而他势必不会同意,两人见面也?只是徒增恼火,所以?他这些天干脆就没有回过寝殿,也?没有去见路乘,只从魔甲傀儡的视线中?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当然也?知道下属们在恶马的欺压下苦不堪言,但他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