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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苏寒云名声这样不佳,但后来?发现?颁布法条的人原来?是顾今朝,时间也正是在十年前,苏卓羽那件事发生,苏寒云被众人指责太过狠绝无情之后。

不过在苏寒云跟魔修合作?一事暴露,身败名裂的眼下,这法条却也是名存实无了,大街小巷几乎天天都有?人在谈论?辱骂苏寒云,有?玄武卫路过听见,也不管不理,想?来?即便是玄武城内部,也对苏寒云的行事有?所不满吧。

路乘在楼上听了一会儿,想?把窗户关上,他对苏寒云的观感跟旁人不太一样,谈不上多?喜欢,但也不想?听旁人这样骂他,不过他正在关窗时,一个无意的抬眼,恰好见到正下方的街道?上,一抹似乎恰好路过此处的青衣身影。

是他。路乘耳朵一下撇了下来?,转身就往屋外跑,“蹬蹬蹬”地跑下楼梯,追到对方身侧,也不管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开口就是质问:“那天我在风翼船上睡着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虽然?是问句,但路乘心里几乎已经?认准了是他,不会有?旁人了,那夜只有?他和男人在码头边,他一觉起来?睡到风翼船上,一定跟男人有?关。

男人并不答话,甚至没有?看路乘一眼,只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往前走。

“等等!”路乘叫了一声,本来?想?继续追问,但是数道?奇怪他为什么在自言自语的视线看过来?,让他嘴里的话一下又憋了回去。

路乘不说话了,就闷不吭声跟着男人往前走,边走还边看对方,一副“你不说我就一直跟着你”的倔强模样。

男人不为所动,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理过路乘。

路乘跟着对方走了一段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男人有?些不一样,虽然?他一共就没见过对方几面,但每次见时,男人眉目间总是有?种淡淡的哀伤,而今日那股哀伤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股死?寂般的麻木,他在街上游荡着,便如一具浑噩的行尸走肉。

不知不觉间,路乘跟着对方来?到一处通往地下的排水渠,而沿着排水渠走上一会儿后,便见到渠边的一个隐蔽处,有?一个跟上次类似的似乎是地动所致的裂缝遂道?。

男人径直走入裂缝,路乘跟了上去,上回他不敢独自跟随,要专门回去喊商砚书,但几次下来?,他不说对男人有?多?熟悉,却也能确定一件事,对方对他是没有?恶意的,不然?之前也不会帮他指路,而且即便他睡在风翼船上的事是男人做的,这举动也不像是想?伤害他,更像是想?送他离开,虽然?路乘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想?送他走,就像他现?在也不明白对方这是要走去哪里。

这道?裂缝较之上回更加曲折幽深,通往更深的地下,路乘举着金鳞照明,感觉已经?走了很远,却还是远远看不到尽头。

又走上片刻后,路乘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明明眼前什么都没有?,但他好像被一层看不到的结界挡住了一样,而且……路乘把金鳞往前递了递,贴近这层虚幻结界的边缘,金鳞能发出的光亮有?限,只够照亮路乘周边几尺远的地方,但在此刻,路乘这侧狭窄的甬道?依然?被照亮,在结界的另一侧,光却仿佛被吞噬了一样,眼前所见的只有?茫茫的黑暗,幽深浩大得像是另一重世界。

男人兀自朝前,将路乘拦住的结界他却视若无物般,径直穿过。

路乘没再跟着了,不光是因为这过不去的奇怪结界,也因为在地下走了那么久,他心里早就已经?有?点打鼓了,眼前这结界也不知通往哪里,看起来?又深又黑,他本来?也不是非要跟着对方的,得不到答案就得不到答案嘛,不如早点回去等他哥哥算了。

但他刚刚生出这样的想?法,就听到这安静空寂的地下甬道?中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子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