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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抽搐着,看向路乘手里那大包小包,这一上午,他们全在陪路乘买东西,路乘嘴里几乎就没停过。

“这是点心。”路乘振振有词,又露出?一副“你怎么这都不懂”的嫌弃神色,“点心怎么能当?饭呢?你师父没教你吗?”

郭朝阳:“……你到底要记到什么时候!”

“记什么?”商砚书笑眯眯地插话,视线在郭朝阳和路乘身上转过一圈,以?一种玩味语调开口,“我记得爱徒之前就说过这句,莫非其中?有什么典故?”

郭朝阳的身体霎时一僵,犹如被人捏住命门的小动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商砚书总有种莫名的犯怵,此刻也是连连向路乘使眼色,拜托其不要把自己供出?去。

“哼。”路乘撇过头,大度道,“没什么。”

他又拍拍商砚书的手,保证说:“我不会让人说师父坏话的。”

“哦?”商砚书眉梢一动,未等他说话,路乘就已经拉着他,兴冲冲地奔向下一个地点了。

路乘早已打好了算盘,顾风跟他说过云来楼的八宝饭和黄米汤圆都不错,而他午饭的目的地也正是此处。

只是,在去云来楼的路上,经过一处岔路时,突然见路口人群拥堵,攒动的人头中?,隐约可以?看见举着幢幡、穿着祭祀服装的仪仗队从中?经过。

“这是在做什么?”郭朝阳踮起脚往前凑了凑。

“像是在举行什么祭祀?”杜子衡也凑过来。

“自然是祭祀玄武大神,乞求他保佑玄武城不再?有地动之祸了。”侧旁一名同样?来凑热闹的灰衣道人答话道,他面蓄长须,看起来三十来岁,也是名修士。

“有用吗?”郭朝阳好奇道。

道人笑笑,掐指算了算说:“第一回祭祀是在两个月前,第一次地动之后,之后大概隔上十天半个月,便会来上这么一次,算上这次,该是第五次了,效果?嘛……”

话音未落,大地突然一阵摇动,不似前日那般剧烈,但依然让在场众人踉跄了一下,仪仗队的鼓乐声也是突兀一断,其间?一名弹弦乐的乐者惊慌中?误触琴弦,带起一阵刺耳的长音,犹如某种凄厉的断肠曲。

震动烈度不大,持续时间?也很短,很快便停下,但在场一众百姓却是面露惶色,惊恐难安。

道人似是已经习以?为常,又或者对于修士而言,地动本?就没有寻常百姓那般的恐惧,等地动停下来后,便对郭朝阳耸了耸肩说:“你瞧。”

“到?底为何如此?”杜子衡明知不会得到?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恰好,仪仗队中?也有人在叩天诘问?,悲道:“玄武大神,我们到?底有何罪过,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

周边人群有人跟着一起跪拜,乞求玄武大神宽恕,也有人在悄声低语,恨恨道:“定是苏城主德行不端,玄武大神才会降罪我等!其他城主在任时,我玄武城何时有过如此之祸?!”

“慎言!”旁边同伴立即低声喝止,“你想被玄武卫抓去下狱吗?!”

那说话之人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顿时不敢再?吭声,只是神色间?依然有所愤恨,像是对自己所言之事深信不疑。

“苏城主德行不端?”杜子衡听到?这句,愣了愣。

“苏城主亲手杀了自己的堂弟,虽是事出?有因,却到?底狠绝无情?了些,难为常人所接受,说是德行不端,也不为过。”灰衣道人叹了一声,一副知情?状。

“杀了自己堂弟?此事从何说起?”郭朝阳连忙追问?。

灰衣道人这回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看了几人一眼,说:“几位是外地来的?”

在几人点头后,灰衣道人笑说:“既是初来乍到?,不知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