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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被大幅度的动作摔了出去,砸在地上,乐符声歇,重重的□□与墙壁的撞击声以及少年短促的痛哼便尤为清晰起来。

身体应激的本能,与莽撞的松雪气息的催促之下,加剧了酒味的逸散,熟悉的红酒浓香挑逗着Alpha的神经。

秦砚认出了人,松开了制住他脖颈的手,声音微沉,“沈乐安,你怎么会在这。”

沈乐安哪里被人这么砸过,头还有点眩晕,抓住那欲要离开的手臂,“等等,我有点站不稳。”

视觉与听觉的减弱,让其他感知更加明显。

Omega纤细温软的手心紧紧依靠在那截粗壮的小臂上,隐在黑暗中的Alpha神色微绷,手心攥紧,小臂的上肌肉微微一跳,倏然绷直。

短暂的停靠仿佛有数年之长。

秦砚没有开灯,也没有说话,隐匿在黑暗中,似乎成了一个安静的树桩。

那不安分的松雪从来叛逆如Alpha本人,不听从指挥,张牙舞爪地侵略着别人的领地。

沈乐安后背还隐隐作痛,但耳畔边陌生的呼吸存在感更加明显,他借着搀扶的手也不知道该不该放。

无声沉默了半晌,他才道:“宋姨让我给你送菜过来,我以为你生病了,顺便买了饭,没打通你电话,所以进来看看情况。”

少年说话声放轻了几分,不知是因为疼痛引起的虚弱,还是担心惊扰了黑暗中昏睡的猛兽。

秦砚勉强听清了他的话,拧眉道:“知道了。”

沈乐安抽回手,贴着墙,问他:“需要我帮你拿抑制剂上来吗?”

秦砚沉默片刻,回道:“不用。”

沈乐安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够感受到这萦绕在他身旁的信息素的异常状态,那黏糊糊的信息素分子缠在他身上,仿佛上一次临时标记的状态复苏。

……不对,应该比上一次的情况还要糟糕一点。

门就在手边,但他能感知到激烈的分子仿佛有生命力一般,他一动,那紧密的粘合感就愈演愈烈。

秦砚说话的时候还能感觉出来他人是清醒的。

沈乐安记得他上次专程在车上的话,吸了口气,压下杂念,“我觉得你现在的情况需要再注射抑制剂。”

他声音小了些,委婉道:“它们好像比上一次要活泼好动。”

这话是正儿八经的劝告,如果放在医院那样严肃的学术场合,或许是忠言相劝,但在僵持不下的私密寝居,又是另外一种南辕北辙的效果。

松淡的酒气让Alpha多了一层薄薄的热气,仅是不多的份量,就已经饮鸩止渴一般,缓解了一层苦痛,让Alpha听力复原了许多。

那轻声细语的劝告羽毛一样剐蹭在Alpha的心弦,浓密的酒意刺激着熟悉的记忆碎片。

抑制剂现在对他其实不是很管用,秦砚幽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没与他解释,而是反问道:“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给我说医嘱?”

灯没开,眼前是暗暗的一片,但那道打量的视线仿佛有生命一样,卷起一片灼热的烫意。

沈乐安确实有着一点小算盘。

他好心好意来找秦砚,结果被他当间谍砸了一下,还被他的信息素纠缠不放,怎么可能甘心灰溜溜的走掉。

而且上次和秦砚标记完,他的信息素稳定了许多。

秦砚的信息素与他本人的行为实在言行不一,沈乐安抬眼,看向秦砚的方向,诚恳直白地发问:“秦教官,你觉得我再重复上次的套路,还有机会吗?”

他倒是承认的干脆,一点都没有遮掩,秦砚扯了扯唇,同样直白地回答:“没有。”

沈乐安唉了一声,感慨道:“你不觉得这是共同得利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