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已经是关机,他挠了挠眉心,担心的看了看旁边的男人。
许清屿还保持那个姿势没动,似没听到他打电话,也没听到云徽那句话,只是安静的抽着烟,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翳。
包厢里已经空了数不清的酒瓶,但许清屿没醉,还越喝越清醒,清醒到把他和云徽过往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
他记忆向来好,能清楚回忆云徽的每一个表情,也正是因为这种清楚,喉咙被扎了刺一样的痛。
凌晨,许清屿清醒无比的从酒吧离开,陈子昂倒是喝了个烂醉,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门推开,新鲜的空气刺激神经,他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
周六云徽没出门,在家里收拾东西。
她东西不多,换季的衣服固定的几件,演出服倒是不少,装了两个大号行李箱,然后是洗漱用品和奶球的东西。
旧衣服和被褥洗好晾干后打包装进行李袋里,拎着下楼放到爱心捐赠箱。
门打开,奶球跟着跑出来,她只得弯腰把猫抱着一起下楼。
奶球一点不怕生,一出门就睁着圆圆的蓝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到爱心捐赠箱,她刚把袋子放进去,奶球不知看到什么从怀里挣脱。
“奶球?”她追过去。
奶球听到声音停住,长长的尾巴一甩一甩,看看她再看看前面,犹豫着到底往哪边走。
花园的草丛里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琥珀色的瞳仁警惕的看着她们,往后面一缩跑得无影无踪。
奶球追了两步,在进入草丛前扭头冲她“喵喵”叫了好几声,见她不说话,小跑回来用头在她脚边蹭来蹭去,讨好的用尾巴蹭她小腿。
云徽弯腰把奶球抱起来,往草丛里走。
不用刻意找,那只猫就在角落里蹲着,瘦得只剩皮包骨,全身的毛炸开,是随时准备进攻的状态。
“喵。”奶球似很兴奋,冲那只猫叫个不听。
那只猫很高冷,根本不理奶球,奶球也不恼,还是喵喵叫着。
云徽拧了拧眉,想着奶球别是到了发情期。
听说发情期的猫脾气很狂躁,有的还会私奔。
云徽把奶球牢牢抱住了,怕它真被冲昏头跟猫跑了,转身快步回去,奶球像是知道她的意思,在她怀里胡乱挣扎着,爪子也伸出来,平时看着胖乎乎的猫此时化身灵活的胖猫,跳下地,猛地往草丛里窜。
完了。
她要喜当外婆。
云徽赶紧追过去,草丛哪还有猫的影子,她唤了好几声,远远的听见奶球在应。循声追过去,看见奶球白白的尾巴一晃一晃的,听见声音回头看她一眼,又跑开。
“”
云徽只得再追,但奶球觉得她是在跟它玩躲猫猫,每次她快要追到的时候它都跑开,从楼下一直到小区门口,还差几米都要跑出去。
云徽心一惊,“奶球,回来。”
跑出去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奶球还在跑着,胖乎乎的身体灵巧的从栏杆里钻出去,眼看就要跑到马路对面,一双手忽然捏住它后颈,把它提起来。
奶球张牙舞爪的在空中乱舞,因为受到威胁,爪子指甲伸出来。
云徽快步过去,想伸手去抱奶球,应激反映下的奶球六亲不认,头顶传来低低沉沉的声音,哑得放入在沙漠行走多日的旅人,皮肤都被风沙吹得干涸起了裂口。
“有猫包吗?”
云徽垂眼:“在楼上,我去拿。”
男人淡淡“嗯”了声。
云徽转身原路返回,以最快的速度拿了小号猫笼下来。奶球钻进笼子,像是记仇,在落地那一秒伸出爪子,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