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京舞的团长有事要去外地来不了了,你猜换了谁来?”
寄月
周五下午, 罗雅跟老爷子准备的礼物送到云徽办公室,是一对碧玉麒麟。
麒麟浑身晶莹剔透,上好的玉质在灯光下透亮, 麒麟脚踏祥云,昂头挺胸的看着上方, 好似凌跃万物。
碧玉麒麟珍贵易碎,云徽小心的用礼盒装好,弯腰坐进早已等在门口的预约车后排。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瞧见她不免对头多看两眼,跟她确认手机尾号和目的地。
云徽应了声,随着车子缓缓行驶, 装有麒麟的盒子放在腿上, 摁开手机。
罗雅给她发了消息, 已经跟陈家那边打过招呼,会多照顾她一些, 让她不用担心。末了罗雅问:“你真不考虑看看心理医生吗?”
云徽一怔,有些画面不受控制的往脑海里窜,如海水涨潮淹没海面的浮舟,随后又推开, 被淹没的浮舟在海面飘飘荡荡,摇摇欲坠。
“我有个朋友开了家诊所, 你回头有空可以去咨询一下。”罗雅发来一个电话和名字, “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知道她是好意,云徽应下。
复制那个号码,存到通讯录。
车子在大楼前停下, 装潢奢敛的大门两侧站着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 面带笑容的将每位宾客的检查一遍, 确认无误后微笑着将人请进去。一侧是黑色西装的泊车人员兼秩序维护。
云徽开门下车,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脚踝传来阵阵隐痛,她微微蹙了下眉。
她的出现引来好些目光,今日来赴宴的都是各行的精英翘楚,不乏有人认识她,更重要的,前来的人皆是有专车或是开车,唯有她是坐的出租车。
车是上流社会必不可少的配置,也彰显着身家地位,只消片刻,那些目光中有试探有鄙夷,一侧的安保上前来伸手拦住她。
“您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云徽将请柬拿出来,安保人员核对确认无误,面上多有怀疑,“以往都是罗团长前来,不知—”
“罗姐有事脱不开身,委托我前来跟陈董祝寿。”
她声音温温软软,半点不见被围观打量的无措,像夏夜里的一汪清湖。
云徽想了想,还是做了自我介绍,“我叫云徽,京舞的首席。”
围观的人群中一阵唏嘘,或许他们对舞蹈界的事知之甚少,但首席的名号代表什么他们一清二楚。两名拦她的安保闻言纷纷让路,将请柬递还回去。
“不好意思,云首席里面请。”
云徽点点头,“谢谢。”
她继续往里走,裙摆轻轻晃动。进入大厅,里面人潮涌动,交谈说话声尽数传入耳朵,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高脚杯轻碰,而后相见恨晚相谈甚欢。
上流社会的宴会就是另一种行驶的应酬和交际,而正对门口的位置,许清屿单手揣兜站着,另一只手端着高脚杯,鲜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曳,头发喷了发胶梳上去定型,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淡淡的阴翳,头顶的光落在他眼底,好似揉碎了星辰。
他模样本就生得极好,这几年轮廓越发立体,气质冷然,丰资绰约。
一举一动矜贵优雅,惹人心动,无疑是全场焦点。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着,饶是云徽先收回视线。
她今天穿的水蓝色薄纱礼服,裙摆自然下垂,在灯光下有星星在闪闪发光,在星星的中心,绣着残月。乌发在脑后用橡圈扎了个马尾,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脖子上的项链在灯光下反射出点点光芒。
有人跟她说话,她浅浅一笑,那人便恍如失了神一般。
许清屿眼梢下压,发现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