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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徽千想万想,没想到许清屿已经把她删了,再也坐不住,第一次跟老师撒谎装病请假,拜托叶问夏替她拿一下书,着急忙慌的下楼。
边跑边给许清屿打电话,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膝盖传来刺痛,她扶着栏杆起来,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上次他不回消息,黄月珊说他进了医院,但这次他连电话都没接了。
夜里下了一场雨,校园里湿漉漉的,有上体育课解散的人聚在一堆,云徽经过时听见熟悉的名字,她停住脚步,扭头看去。
刚刚说话的人察觉她的视线,背后说话被当事人之一听到多少有点尴尬,女生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而她身旁的男生却不以为然,面带嘲讽的打量她:
“好学生也逃课啊?也是,比较马上就当豪门太太了,还上什么课。”
云徽没理会男生的嘲讽,眼梢微压,“你刚刚说许清屿什么?”
男人回忆了下,“哦,说他给曲京丢脸。”男生笑道,“怎么,我说错了?敢做还不让人说?”
话落旁边的人哄笑附和说着“就是。”适才的女生扯了扯男生袖子,示意他别说了,男生甩开女生的手,上前两步走近云徽。
云徽身高一米七,几乎跟男生持平。
男生上下打量她一番,笑得挑衅,“我说,许清屿狼心狗肺,不配做人,是畜生—”
“啪。”
响亮的耳光落在男生脸上,原本哄笑的人都愣住。
云徽性格素来温软,很少跟人发火,更从未动过手。此时好看的眉眼清冷,冷冷看着男生,“骂别人很有意思是吗?那被打耳光是不是更有意思?”
男人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脸色铁青,“你他妈的敢打老子。”
云徽冷笑,“打你怎么了?还要选日子吗?”
“行啊,老子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规定。”
说着扬手就要还她一耳光,云徽往后退两步要躲开,蓦地撞进一堵温热胸膛,熟悉的冷杉味涌入鼻间,骨节分明的手截住男生半空中的手,稍稍用力一拧,男生就痛得龇牙咧嘴。
“你算什么东西敢动她?”
许清屿手上力道加重,仿佛要生生拧断男生的胳膊。
原本看热闹的人上来劝架,许清屿恍若未闻,只是看向云徽,云徽淡淡开口:“道歉。”
许清屿扯了扯唇,“听到了?”
男生知道自己不是许清屿的对手,也没过多的挣扎,跟云徽道歉。云徽还站在原地没动,“不是跟我,跟他道歉。”
所有人都怔愣,男生能屈能伸,连连跟许清屿道歉,许清屿这才放开他。登时几人作鸟兽四散,云徽站在原地看他,他收回手,背对着她,迈步就要走。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许清屿顿了顿,声音清淡没有半点情绪,“没有。”
“可是我有。”她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知道了我没被录取的事对吗?”
许清屿垂眼看她,狭长的眼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与这些无关。”
“那什么有关?”她直视他,“许清屿,你真的很不擅长撒谎。”
他眼里有情绪波动,是被她说中了。
“是导师跟你说的对吗?我这就去跟导师回话。”
许清屿拽住她手腕,眉眼疏离,“有意思吗?”
云徽看着他,神色坚定:“有。”
许清屿扯了扯唇,声音冰冷,“但我觉得没意思。”
“什什么?”
许清屿从烟盒磕出一支烟,低头点燃,烟味呛得她后退两步。
烟雾将他轮廓模糊几分,他挑唇笑,如平常一般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