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铜板一边给他们包扎伤口,一边数落个不停。
“最烦你们这种投机取巧的!要我说,学得越像,越没可能。走上这条道算是走岔路子了!怎么我听说又来一个求师的,你们最好劝他也打消这个念头!宫主收徒只看眼缘!”
庄澜和凌原默不作声地看了眼对面一直没出声的李无疏,意思是这话你也听到了,还不快知难而退。
铜板给凌原的绷带打了个结,端着盘子转身,正与李无疏打了个照面,吓了一跳:“见鬼!你什么时候站那儿的!”
待他抬头看清李无疏的容貌,整个人顿时呆立,手里的托盘稀里哗啦翻了满地。
“公子?!”
某一瞬间,铜板还以为无相宫中那位从没动弹过的公子,亲自走出了东厢房。
见状,两位少年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涌起危机感来。
凌原介绍道:“什么公子?这位也是来求师的,你快劝他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师父收徒只看眼缘的。”
阮柒点头,他听得出来。
“宫主!凌原朝李少侠刺过去了!他身法好快!”
“李半初身法更快!他闪过去了!他把凌原的剑格开……不是!他把凌原的剑送回了剑鞘!”
无须铜板讲解,阮柒听得出来。
剑风凛冽,院中两道剑花闪过,宛如莲生并蒂,花开两朵。
凌原手中本也是一柄好剑,此时却似不听主人的话,反倒顺李无疏的意,被覆水剑带着抡了一圈。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剑便归了鞘。
“这……”
铜板呆愣住了,看着李无疏道:“你……你是那个新来的?求师的?”
李无疏横竖编不出其他的身份,只好点头。
他平白得了一块玉符,平白被认了主,然后平白获得了人身。
这件事连他自己都匪夷所思,仔细一想,必是那玉符的功用。
听闻最近,国师的人搜罗到泽兰君渡劫失败后留下的法宝,谁知到手没多久又被人盗走。
李无疏上下一联系,就明白过来。
李刻霜是被冤枉的,宝物是被那黑衣大盗所盗,今日又阴差阳错流落到自己手里。
既来之则安之。
他怕把两个少年吓到,只说自己是路过的。可那两人以己度人,非说他是来求师的。
“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我还当李公子苏醒过来,亲自从东厢房走了出来!”
凌原和庄澜虽然进得无心苑,却也没见过李无疏本人长什么样。
既然连铜板都这么说,那眼前这人多半与李无疏本人像得惊人。
两人顿感危机临头。
“铜板兄,你适才不是说,与参阳仙君越是相像,越不可能成为阮仙师的弟子?”
“……”
铜板像是受到莫大的惊吓,说不出话来。
两人又看向李无疏,等着他的说法。
李无疏有十年没同人说过话了!
得知庄澜和凌原能够看见自己的那一刻,他简直想冲上去把他们两个脑袋搓秃噜皮。但他忍住了。
现在也是如此,在三个晚辈面前,他不能过于失态。
他要在放飞和自持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的度。
于是他决定顺势而为,十分配合地哀求道:“铜板兄!在下求师心切,不远千里而来,难道当真没希望吗?!”
铜板呆愣了片刻,忽然抱着脑袋尖叫跑出门去。
“啊啊啊啊——”
又来一位拜师的少侠,这次这个和李无疏很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件事很快在无相宫传开了。
阮柒回来的时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