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有何关联?还请司马告知?。”
李世举哂然一笑,道:“殿下不知?,那是崔郎的典故——他少时神女,正是这个小字。那位女郎,爱饮蕲春,他就隔三?差五的给人家送去。我念那半句蕲茶帖,正是在提醒他呀!”
崔玄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孝瓘唇线一抿,双手互握成拳,骨节“嚓嚓”作响。
武平元年(570年)邺城
孝瓘正在书房看战报,承道蹦蹦跳跳地跑进来?。
“兄兄!你认字吗?”
孝瓘点点头,“当然认识了。”
“那你看看这几个字念什么。”他说着,从袖中抖落开一张绢帛,铺在孝瓘案头。
孝瓘端详着,上面用墨写了一首诗。
“黯梅游闻花,黯枝惠赤泛。
遥闻鹅使水,黯诗达春律。”
孝瓘逐字念了一遍。
“黯梅游闻花,黯枝惠赤泛。
遥闻鹅使水,黯诗达春律。”
他读完,看了看承道。
承道已笑得前仰后?合。
“我读错了吗?”孝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啊?”
承道继续笑,“你能再读一次吗?”
孝瓘又读了一次——
“俺没有文化,俺只会吃饭。
要问我是谁,俺是大蠢/驴。”
承道笑得快背过气去了。
孝瓘干笑几声,“这……是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你能把最后?一句再读一次吗?”承道边笑边道,“正礼说,诗眼就是最后?一句。”
孝瓘又读了一次,“俺是大蠢/驴。”
“到?底什么意思啊?”
“兄兄,不是常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兄兄把这话多?读几次,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黯使达春律,黯使达春律,黯使达春律,黯使达春律……”孝瓘读了十几次,依旧没太?明白什么意思,“俺是大蠢/驴……怎么了?俺是大蠢/驴怎么了?”
“没怎么。”承道抓起桌上的帛绢,“兄兄博学多?才,承道佩服!”
说完又蹦蹦跳跳走了。
房中只剩下孝瓘,反复读着刚刚那句。
那卢安生正巧端了汤药进来?,笑嘻嘻地问:“殿下刚刚为何一直说自己是大蠢/驴呢?”
孝瓘恍悟。
重重拍了下桌子?,吼道:“高承道!你给我滚回来?!”
当晚,承道被孝瓘拎回了书房。
“兄兄,你学会了?”
孝瓘冷声嘴硬道:“拙劣的把戏,我小时就玩剩下的,逗你玩呢!笑得跟傻子?一样!”
承道吐了吐舌头。
“你还记得,阿娘让我教你鲜卑语的事吗?”
承道一下瘪了,默默低头:“昨天不是学了吗?今天还学?”
“这是自然,学而不辍。”
“好吧。你教吧。”
孝瓘放下战报。
他从桌边取来?一张纸,对折之后?,裁成了许多?小片。
“我与你做个游戏可好?”
承道一听游戏,自然来?了精神,“好呀!”
孝瓘把几张纸分?给承道。
“你画做什么,我画在哪儿。”他见?承道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没听明白,又解释道,“就比如画个人吃饭,睡觉,做什么都行?。”
承道点点头,“明白了!”
承道很快画完,孝瓘让他扣在桌上,也把自己写的地点扣在旁边。
“你先说个名字。”孝瓘对承道说。
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