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24 / 35)

……”

床铺有节奏地“戛戛”起来。

清□□命的闭起眼睛,只?恨不能闭起耳朵——她感到无比尴尬,那二人却肆无忌惮。

好在时间不长?,床铺终于恢复了平静。

清操这才从被缝中往外看。

月光正映在那男子的脸上?,竟是前次来曲坊,见到的那个戴着鬼面弹奏《兰陵王入阵曲》的俊美胡伶。

这时,传来猞猁不满的声音:“阿献,我说你徒有其表,你认是不认?”

“自然不认。”男子回道。

“不认再战。”

“不行,我得先回去?了,待会儿?还要去?贵人府上?。”

“这次要去?多久啊?”

“至少两三日。”

床铺一动,过了一会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清操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只?盼猞猁能早早入眠,她好起身?行动。

可是猞猁也没睡着,她一直在旁边辗转反侧。

两个装睡的人,终于熬到了鸡鸣。

廊上?突然楼梯声响,张大?娘推门进来,神情惊恐道:“阿脊死了!”

清操与猞猁同时坐起来。

阿脊的尸体是在柴房被发现的。

三人赶到柴房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

清操挤进去?,柴垛旁躺着一名少女,面部肿胀,颈部青紫,正是阿脊。

看来阿脊是被灭口了,原因多半是因为与她的对话——清操思索间,身?后?有人重重推了她一下。

乌矮若干阔步走?进来,俯身?探了探阿脊的鼻息,又从她脖颈的青紫处抽出一缕丝线。

他扭过头,看向猞猁,“这是不是箜篌的丝弦?”

猞猁似被慑住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像是……”

乌矮若干点了点头,“那咱们就查查谁的箜篌缺了弦。”

曲坊中能弹箜篌的人本就不多,归在一起统共三架,唯其中一架缺了第二十三根弦。

“这是谁的?”乌矮若干看向众人,众人的目光汇聚到猞猁身?上?。

“是我的……”猞猁弱弱地答道,“可是……我昨天已经把弦都?补齐了……”

乌矮若干叹了口气?,“猞猁,你别怨我,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乌矮大?人……真的不是我啊……”猞猁大?哭起来。

乌矮若干并不听她辩解,只?命人把她捆了。

张大?娘伸手一拦,“乌矮,你这是做什么?”

乌矮若干却不看她,他转向清操,道:“你留在柴房,看守猞猁。”

这时,一名胡姬跑进来,“贾侍郎来了!”

“哦?在哪儿?呢?”

“已经在北楼的玉颜堂了。”

刚刚还紧锁眉头的乌矮若干瞬间换了张脸,堆着笑褶,迈着碎步,朝玉颜堂去?了。

这个消息显然也在伶女舞姬间引起了骚动,只?须臾功夫,围观的众人尽皆散去?,没人再去?理会死去?的阿脊,和被关进柴房的猞猁。

现在房中只?剩下清操和猞猁二人了。

猞猁低着头哭。

清操则在后?悔——昨夜就该不管不顾地跑出去?,现在莫说人证死了,恐怕连她自己都?出不去?了。

“猞猁,你跟阿脊有什么仇啊?”清操故意问道。

猞猁听完就急了,“我跟她能有什么仇啊!我们原来就住一起,她疯了以后?才被移到柴房的。”

“她以前不疯吗?”

“以前好人一个,就前一阵对面酒肆着了火,大?家都?去?救火了,她也去?了,回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