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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瓘的伤势终是沉重,润了几口水后,又很快陷入昏迷。清操依旧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却不敢流露出半点焦忧之意。

倒是库头,不但?派军中仅有的女子照顾孝瓘,还命巫医早晚探查,熬制草药,自己也会不时来帐中看?望,可是孝瓘实在伤得太重,加之风寒侵骨,高热不退,较之初来营中,情况似乎愈加严重起来。

“派去齐国的使?臣回来了吗?”库头缚手站在孝瓘床边,满面忧色的问道。

“还未返回。”惠琳躬身答道。

“武卫将军那边有消息吗?”

惠琳看?了眼双目虽紧闭,浓眉却微微蹙起的孝瓘,并未答话。

库头回头瞥了他一眼,也未再继续这话题,只对身畔的巫医道:“在齐主答复之前,本王不准这个人死!”言罢转身走了,门外的侍卫才放清操进来。

清操又将毡布浸湿,覆在孝瓘的额上,忽觉手上一冰,低头看?去,竟是孝瓘伸出长指握住了她?的手。

“你……你醒了?”清操喜道。

孝瓘微启双目,眸光迷离,龟裂的双唇微动,清操将耳朵贴在他嘴边,才依稀听?到他说?:“为何……为何……要救我??”

清操四顾无人,才轻声言道:“库头欲与齐修好。我?已修书李阿范,她?会将这里的情况告知?族中兄弟。你且安心养病,不日可归。”

孝瓘闭目摇了摇头,“我?……我?这样?的人,并不值半匹牛羊……”

清操含泪捂了他的嘴,“四郎……你不要这样?说?……肆州百姓都已知?道,你才是救城救民的大英雄!也是我?心中的……”她?急得泪珠纷落,声音几不可闻。

孝瓘淡而一笑,静默良久方道:“谢谢你,为救我?一定受了许多苦……”

清操惊异,不料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望着那真诚清澈的目光,她?又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轻轻抚了抚他的手,却听?他又道:“九原城中,我?临行给你的书信,可有转呈兄长?”

“我?想?你一定会回来,就没有……”清操说?着,从怀中翻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纵使?危机四伏,磨难重重,她?始终虔负此信,未敢离身。

“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有此信交与兄长,我?想?他一定会帮我?妥善安置。”

清操听?他说?得古怪,愣愣得看?着他,轻轻拆开了信,他还想?伸手阻止,她?却已浏览了大半,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当着他的面,将那信纸团攥成球。

永安王

“五郎!”李阿范站在?门边, “绍德、绍义等着你击壤呢!”

房内没有动静。

“安德王!”阿范推门进房,抬眼见高延宗正趴在?床上,“趴这儿干嘛呢?肚子疼?”

谁料高延宗没翻身就坐起来, “什么眼神, 我躺着呢!”

阿范拍着他的大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自夫君与我成亲后愈发充壮了, 这坐着跟躺着, 躺着像趴着似的?!”

延宗瞪了她一眼, “你吃什么呢?”

阿范从身后拿出半个石榴。

“你倒真听你阿娘的?话。”延宗讪笑了一下。

阿范想起母亲在?她新?婚之时?, 送了两个石榴, 祝他们如?石榴般“房/中?多子”,不禁微红了脸。

“你吃点吗?”她把石榴递到?延宗面前,延宗捏了两颗, 在?她耳边轻声说, “留着晚上慢慢吃。”

阿范捶了他一下, 故意问道:“吃什么?”

“吃肉。”延宗笑着回道。

“没正经……”阿范用石榴捂他的?嘴, 他张口咬下一大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