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见?面到现在,她好像从?来没对舒窈提过任何要求,她不?像舒女士,要孩子自立自强不?卑不?亢,却又始终以那些奇怪规矩让她戴着枷锁成长;她也不?像林静姝,一面爱她的纯真,一面又想要她为自己放浪形骸。
蔺然好像从?相遇的那一刻就是为了爱她。
不?管她是纯情、叛逆,正常还是疯魔。
舒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薄毯下面探出脑袋,将那些眼泪都流到了对方那条黑色的裙子上,而蔺然起?初只是一下又一下地用?掌心捋着她被?造型师搭理得井井有?条、而在刚才早就被?蹭乱的卷曲长发。
她听见?蔺然很?轻的一声叹息。
随后
对方捧住她的面颊,倾身下来,将她面上的泪痕一点点舔掉,柔软的舌尖蹭过舒窈带着温度的面颊,终于也比冷在她脸上的泪痕更暖一些。
舒窈哭得更大声了,她抬手抱住蔺然的脖颈,在此刻忽然想把所有?事情都忘记,忘记那些异样?、那些疯象,还有?自己或许成了精神病的事实,只想沉浸在女朋友如大海般包容的爱里。
她抽抽噎噎地撒娇:
“蔺然……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边说,还边主动去吻对方的唇,像是终于听见?主人?的声音、在柜子里躲了半天的猫猫终于肯主动出来,躺下翻开肚皮、用?脑袋去蹭地板,用?尽一切手段要将能给予安全感的人?留住。
也像是要把所有?的筹码孤注一掷丢向赌桌,祈求胜利女神永远眷顾自己的赌徒。
蔺然几度想偏开头,想要开口?说点什么,都被?舒窈主动且热烈地再次纠缠而上,后来连她们的亲吻里,都渗入了微咸的泪水。
“抱抱我吧,我要抱”她一遍一遍地要求着。
哪怕女朋友最后妥协地已经用?双手将她困在臂弯里,可?是舒窈却仍然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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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朋友,好像要碎了。
蔺然看着怀里哭泣的人?,心中莫名冒出这样?的形容。
从?来都任由腕足去找寻那些精美瓶子,并且在它们盘桓、钻入其中栖息、最终玩腻了丢弃,看着瓶子随着洋流漂浮,撞在海底礁石上粉碎成一片片的怪物,第一次遇到了难题。
她不?知道?该怎么修补破碎的瓶子。
于是只好极尽所能,想要让舒窈重新开心起?来,露出往日那些羞赧的、生动的、眼睛里好像会发光的模样?。
无?论对方想做什么,她都一一满足,好像这样?就能让这瓶子破碎得更晚一些。
哪怕舒窈此刻拉着她的手,顺着那条如枯萎玫瑰般的灰色长裙开叉下摆而去,抚摸上属于人?类的大腿肌肤,肌理分明,细腻又温暖。
却还不?止
蔺然听见?她的女朋友如此哭着道?,“不?够、还不?够、更多一点……”
她想要更多的、足以与这现实痛苦抵消的欢愉。
沉湎
衣裙成了更多肌肤相贴的阻碍。
几分钟前, 蔺然只是持纵容的态度,想要由着舒窈将那些快要疯狂的情绪发泄在自己身上,女朋友要亲, 她就亲,要抱, 她也抱。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很温柔地抬手扶住在亲吻中投入过于忘我、好像要从自己身上滑下去的人, 但是舒窈却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要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毯上,她的动?作里带着恨不能与整个世界同归于尽的疯狂。
于是在刷卡买单的时候, 看起来有多衬女朋友的光锻黑裙, 此刻那繁复如丝带的重叠面料,扯起来?就有多么不顺手?
她有些沮丧地跨坐在蔺然的大腿上,好像不懂自己为?什么始终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