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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五六斤呢, 那就好, 早些就早些吧,说明这孩子性子急,赶着出来见爹娘。”

钟春霞捏捏钟涵的小手, 想到这哥儿刚生下来时孱弱得很,现今养成这般身子骨不差,头脑也伶俐的模样,实在不易,心里难免感慨许多。

钟涵跟着大哥嫂嫂回自家屋,路上追问,“是雁嫂嫂生娃娃了吗?小弟还是小妹?”

“是小妹。”

钟洺答罢,见小弟高兴地仰起脸,“那我又能当哥哥了。”

孩子一多,年纪大的羡慕年纪小的受宠,年纪小的却也羡慕哥哥姐姐们的威风。

白雁刚生产,不宜挪动,钟守财一家子商量一番,决定就留她暂在石屋坐月子。

因媳妇早产,孩子也不足月,钟守财坐立难安,想去乡里请郎中来瞧瞧。

谁晓得他爹娘都不同意,说什么乡里的郎中是汉子,哪能请到屋里看个月子里的姐儿。

“你薛阿奶都说没事了,你难道还不信她?你当初从你娘肚子里掉出来,还是人家接生的呢!你再请郎中,不是打她的脸?以后我和你爹可没脸再去见人家。”

钟守财急红了脸,跑去跟钟洺诉苦。

“你听听,我爹和我娘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知薛阿奶德高望重,可这和我请郎中来求个心安有什么冲突?再说请来了也就是把个脉罢了,阿雁都没说不乐意。”

钟洺捏捏眉心。

“腿长你身上,又不长在你爹娘身上,难道他们还能把你锁在屋里不让你去?还是等郎中来了,他们撒泼打滚不让人家进门?”

钟守财愣了愣,恍然道:“对啊。”

他也是个傻的,现今成了亲孩子都有了,何必什么事都听爹娘的?

他早就自己当家了!

见来人转身就要跑,钟洺叫住他嘱咐道:“你回头可别把我推出去当靶子。”

“你放心,我是那样的人么!”

钟洺目送他远去,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这回白雁生产也给他提了个醒,此事上出意外的可能性太大,白雁是运气好的,若是换个运气不好的,说不准大的小的只能保一个,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这样的煎熬发生在自己与苏乙身上。

实在不行,到时他就提前几月,借詹九的名字在乡里赁个屋子,最好就赁在医馆附近,再早早请好稳婆,真要出什么事就可及时请郎中,不会赶不及。

说来说去,只要手里有银钱在,想做都能做成。

那头的钟守财说干就干,动作挺快,当即就撑了船往乡里去,回来时不仅请来黎老郎中,还买了两只活的老母鸡、一篮子鸡蛋、一包红枣好给白雁补身子。

儿子不听话,来了个先斩后奏,把郑氏两口子气得竖眉瞪眼,可人都到门前了,也不好意思真的厚着脸皮不让人进,只得退到一旁忍下了。

黎老郎中进门看诊,大人孩子都看过,说是万幸至极,皆无大碍,钟守财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黎老郎中话锋一转,看向他爹,开口问其平日里是不是有头晕、口苦的毛病,样样都说得准。

继而一切脉,果然是肝阳上亢的症候,说是若不及时诊治,日后说不准哪次气急攻心,人就会直接没了,就算能保一口气,搞不好也会落个半身不遂,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郑氏后怕得很,当即也不再骂儿子,反而掏出银子催他跟着郎中回去抓药,再不说什么请郎中多余、没用的话。

村澳里其他水上人一见,又听闻这郎中是过去常给钟涵看诊的,能把个小病秧子调康健,看来是有真本事,遂三两围上来,全都掏了诊金等着黎老郎中瞧病。

钟洺听了消息,也带着苏乙和小弟一起去,说是身上没什么不舒坦,只是来都来了,想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