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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太后与陛下?母子关系不和?,连先帝忌日?,都未一道出现。”

虞冯将信纸随手丢尽了炭盆中,分析道:“我估计,陛下?与太后的争执,应当在将军身上。”

虞昉点头,道:“嗯,朝廷那边得?了梁恂的消息,尚未有动作,肯定是他们意见不合。太后是聪明人,她绝不会?放过?这般好的机会?,应当是景元帝不同意。”

“陛下?他”虞冯瞄了眼虞昉,道:“将军的情信,还?真是厉害,攻无不胜。”

“我也这般以为。不过?____”

虞昉笑了下?,道:“主要靠景元帝的别扭,天真到?愚蠢。次要是跟姚太后对着?干。姚太后与严相共同把?持朝政,景元帝就是个傀儡。他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与姚太后争不了权,总能在我的问?题上争一争。我是他名义上的皇后,情之一字,多凄美,文人士子争相传颂,他感动得?泪眼汪汪,我都快感动了。”

“真当?”虞冯脱口而出问?道。

虞昉淡淡看了惊慌失措的虞冯一眼,他呆了呆,顿时汗颜自?己的担忧。

以她的聪慧,岂会?为无关紧要之事伤神?。

铃兰捧了酒坛进屋,虞昉让虞冯打开,她讲陶碗里的水倒掉,让他倒了些在碗里,端起闻了闻,再尝了一口。

酒入口,寡淡,还?带着?些酸味。

原来武松十八碗都能打虎,这种酒要是肚皮大,喝上一百八十碗都没问?题。

虞昉问?道:“冯叔,你能喝多少酒?”

虞冯挠了挠头,道:“没吃醉过?。太撑了,吃不了那么多,也舍不得?吃太多。”

虞昉道:“如此看来,高樟吃醉酒摔得?半身不遂,只怕是有人背后下?毒手。我猜这个人,应该是严宗所为。”

虞冯吃惊地?道:“高樟是严宗的亲家,是自?己人,他怎么会?下?手?”

“亲家而已,姚太后母子不是也闹不和?么。高樟嚣张,自?傲,办砸了差使,差点给严宗带来麻烦,严宗要除掉这个累赘了。”

虞昉手指点着?案几,道:“闻十三在京城,能接触到?消息之处,莫非是青楼楚馆。皇宫那边他进不去,严宗这边倒可以想想办法,严宗有傻儿子,傻儿子不被防备,又得?疼爱,可以用一用。”

虞冯对虞昉佩服不已,望着?她清瘦的脸,不禁叹息劝道:“将军思虑太多,要注意身子啊!”

虞昉开始铺纸,头也不抬道:“待我拿回聘礼,我就不思虑了。冯叔,你将酒拿下?去吃,别舍不得?,一坛酒而已,还?是吃得?起。吃完了,再让老钱去余老太爷府上走一圈。”

老钱去走一圈,便是拿酒拿肉了。他就在纳闷,老钱每次前去余家都理直气壮,原来是得?了虞昉的默许。

虞冯忍俊不禁,抱起酒坛,道:“我去分给老钱一碗,待铁石运回来,他要忙着?打披甲,辛苦他了。”

虞昉笑着?说是,虞冯刚走门,老钱脸上挂着?难以形容的笑,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钱鼻子灵,鼻翕扇动了几下?,眼睛一亮:“虞老抠,你舍得?吃酒了?”

虞冯虚踹了一脚,狐疑地?打量着?他,问?道:“你为何笑得?那般猥琐?”

“虞老抠你没见识,我不与你计较。我是动容,动情的笑。”

老钱抢白完,还?不忘对虞冯叮嘱:“虞老抠,酒你别吃完了,也别藏着?,等下?我要来吃一碗。”

虞冯懒得?搭理他,抱着?酒坛回了值房。老钱头刚探进去,虞昉的声音便响起:“进来吧。”

老钱搓着?手,嘿嘿笑着?进了屋,在案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脸上堆满笑,问?道:“将军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