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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的水月,明年的红花,明年的元幼平。

还有我们明年的活泼蝎儿。

请让我活过春亡关。

请让我这个魔种,死在神女最?烈的情意?里。

练星含便面遮脸,拜过银杏菩萨,穿过一重重的宫门,越过一级级的玉阶,日?光透过烈烈绛幡,在她的额间投下第一注煌煌烨烨的烈焰。

这是神世帝姬,他的意?中人!

她站在至烈的天光,来迎他出嫁!

练星含眼?尾微勾,额心的美人尖垂下了五枚银质弯月,寓意?着?圆满无缺。

她牵过他的手来,朝向?天阙。

却在。

声浪沸起的那一刻,他情意?最?烈的那一刹,压下他的头颅,折向?底下的朝臣、将帅、使臣。

以及众生。

“今日?是孤的大婚,也是大祭!”

“当!”

“祭魔种,赦天下!”

额心月亮沉了水,他颤着?茫然无措的密睫。

原来明年,是神女随口许下的一个谎啊。

第59章 第二个火葬场

“元幼平, 这不好笑。”

练星含重复了一句。

“元幼平,这不好笑。”

他指尖紧紧压着她的手背,绷直, 泛白, 难以控制地发颤。

是的。

这不好笑。

他们双掌牵着, 站在这高峻城阙前,站在这煌煌天?光下,朝向?王朝诸臣, 他想接受的是天?下的崇敬, 万民的庆贺,以及元幼平那为数不多的、浅薄的、又庸俗的情意。

哪怕稀薄又脆弱, 他也想抓住的情意。

而不是被她, 毫无征兆地处决在这天?下众生?前。

“不好笑吗?”

元幼平侧过脸。

从那小巧洁净的前额两侧,笼覆下两扇古拙厚重的玳瑁帘,蟠曲着一片漆黑与灿煌, 她那乌油油的辫发阴落落地垂落胸前, 又卷曲绕着她那尖尖细嫩的小耳轮,她佩戴起?他第一次见她时?的白蟒耳坠, 那双碧血眼闪烁着瑰丽又血腥的光泽。

这些时?日?他们耳鬓厮磨,元幼平已?很少佩戴起?这种锋利的、细长又伤人的耳坠。

这条小王蛇似乎很喜欢被他含着耳垂。

每次他舔到耳朵内圈,将那细茸茸的桃毛濡湿, 小王蛇就会受不住似的, 冲着他直哼唧, 四肢娇软散漫, 在他怀里似猫儿般弓腰, 蜷缩又张开,若是舒服极了, 那眼圈雾濛濛的,还会泛开一层鲜桃肉的色泽。

那是对他最好的嘉奖。

也许是被她凶猛强攻惯了,他最喜欢就是这小畜生?被他吻到无力招架的娇娇泛泪模样。

他以为她已?朝着他露出了最柔软的肚皮,可为什么,在今日?,她又显出了她藏好的獠牙?

“啊……这样啊……”

元幼平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娇嫩粉润。

“那你就当它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好了。”

她抬起?另一只手,漫无边际地,轻轻拨弄他腰间那一串儿银鎏金的葡萄纹小铃铛。

葡萄,同桃蝎一般,多子多福的象征,少年男子挂在腰间的意思不言而喻。

如今练星含的孕肚敏感,又对她百般柔情,哪里经得起?阴萝这种似有若无的挑弄,只是碰一碰,铃舌颤响,他的后?脊也不由自主地震颤,就溢出一丝软烂的哭腔,“元幼平,平日?里,私底下,你如何?玩我都成,我也,从了你,可今日?,是你我大婚之仪,你不能这样对我!”

或许是他显露了脆弱的情态,小王蛇愣了愣。

随即被难住了,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