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前没有受过这般苦,所以适应不了。我当然知道。”
他看着许承天面色惨白,身上冷汗阵阵:“心口痛吗?”
他拾过许承天手边的剑,是曾经属于自己的剑,剑名通天,是秋飞燕给自己选,而自己闯进万剑阵夺的。
他看了许承天片刻,剑锋一转,剐出了他的心头血。
许承天叫也叫不出来,只闷哼一声。谢流光拿了他的心头血,与从前秋飞燕对自己做的一般,结了印,剃去了通天剑和他的联络。
“这是我的剑。”谢流光轻轻说,心口仿佛还在幻痛,但这次痛的不是他。
他又把斩天剑抽了出来,通天剑和斩天剑放在一处,他看了片刻,还是对斩天剑满意得不得了:“这是前辈单独给我做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剑。”
于是曾经被他从万剑阵里费尽千辛万苦才取出来的剑、被秋飞燕剐去他心头血才剥离联系的剑,就这么被他仍在了脚下。
他看着许承天,化神初期和渡劫巅峰不过只隔了一道雷劫,然而其中有着天壤之别。
就好比此时他看许承天,就好似一只伸手就可以随意捏碎的蝼蚁一般。
“师父说天命在你,我真的很好奇,天命为什么在你呢?”他蹲下身去,伸手按在了许承天胸口的血上。
他想自己此时应该用力,把属于自己的根骨给夺回来。
但又觉得四肢百骸翻涌上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于是他合拢手,轻轻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