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拿去卖。反正早卖晚卖都差不多。”
依谷翘的了解,早卖晚卖还是有区别的。但她这次没再拒绝。拒绝了,好像她对人家的好意挑三拣四似的。
“表哥,晚上我请你吃涮锅子吧。”她没问骆培因想吃什么,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双方都有钱,请来请去算是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可若一方没钱呢,这就有许多讲头了。
骆培因这次也没跟她客气。北风刮得谷翘脸疼,她从包里取出她买的大黄围巾,包住她的脸。
想到两个人要骑挺长时间,谷翘又从包里掏出她的猪皮手套:“表哥,你路上暂时戴这个吧,省得冻了手。”
“你到底带了多少双手套?”
“我今天打算下了班去卖手套的,书包里好多双呢。”
“不用,你之前不送了我一双吗?”骆培因从他的风衣口袋里拿出谷翘送他的手套。
谷翘眼里泛起笑意:“带了就好!”
谷翘的脸被风吹得有些红,此刻被黄围巾包住大半,骆培因突然想在她脸上掐一掐,然而他的手并没碰触她的脸,而是塞进了她送他的手套。
路上,骆培因问她:“你很喜欢黄色?”
“对的!而且我感觉黄色会旺我。”
“怎么讲?”
谷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我姥前几年给我算命,说我五行缺土,得多补一补。土呢,代表颜色就是黄色。我觉得,黄色没准真能带给我点儿好运气。”前几年,姥爷去世,姥姥又重新迷信起来,老人家无法接受人死如灯灭,一死就什么都没了,非常希望真有鬼神转世之类的存在,好歹人没了也有个念想。于是算命之类的想法也趁虚而入,姥姥给自己算完又给谷翘算,算完还夸她聪明,这孩子还没算命呢,就知道给自己补什么,衣服发卡好多黄色的。
“你信这个?”
“凡是可能对我有利的,我现在都很愿意相信。”反正她很喜欢黄色,要是旺她,当然就更好了。不过说完她就后悔了,对着空气吐了吐舌头。这话估计很影响她在表哥心中的形象。她感觉像骆培因这样的青年应该很信奉科学,对此类东西不屑一顾。
“你哪天生日?”
谷翘说完阴历,又补了个阳历。她发现她的表弟表妹说生日时,都是先说阳历的。她是阴历二月,阳历三月的生日,偏偏娄德裕给她报户口时非给她报了个五月的生日。娄德裕这件事办的,真是让人没法儿说,好像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一样。谁不知道她妈妈是什么人呢?她倒不是觉得妈妈一定不会在结婚前喜欢别人,而是她觉得妈妈是个长情认死理的人。要真是和别人有了她,那一定是很喜欢了,怎么可能感情都这么深了,没俩月就突然去喜欢娄德裕了?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
她没问骆培因的生日,因为她早从骆老四那里知道了。一路上,她很沉默,如果不是骆培因问,她就不说话。风这么大,他又不像她戴了围巾,一张口估计会喝不少风。
冬天正是吃涮锅子的时候,谷翘想起以前在家,一家人就会围在桌前一起涮肉吃。和眼前的锅一样,都是紫铜锅。也不知道今年家里冬天还会不会涮锅子,她觉得应该是会的,有钱的时候就多涮些肉,没钱呢,一家人围着锅子涮点大白菜土豆片也不赖。
来这家主要是涮羊肉的,谷翘羊肉没多点,偏点了两份鱼片。她记得骆培因更喜欢吃鱼。既然好不容易请次客,就让人吃得尽兴一点,否则跟不请也没什么两样。这次请完了,下顿表哥有幸吃她的请,估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毕竟明年他就出国了。
“表哥,鱼片都你的。趁嫩的时候,赶快夹,要不就不好吃了。”
“你不吃,怎么还点两盘?”
“表哥,别告诉我你两盘都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