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真的,但是我都婉言拒绝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
如意立刻追问道:“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我——”吉祥用眼睛狠狠夹了一下杀千刀的赵铁柱,就你小子话多!吉祥连忙解释道:“我跟你……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干嘛。”
赵铁柱此时已经把嘴里的蒸饺咽下去,嘴巴空出来了,就说道:“婚姻是大事,怎么能说是无聊的事情呢?就得跟父母说明白了,再请个靠谱的媒人,你说是吧,胭脂?”
胭脂见赵铁柱跟自己说话,就慌忙点头说道:“啊?是是是!”
九指出于身为父亲的直觉,觉得赵铁柱不对劲,九指轻咳了一声,说道:“铁柱,来,咱们换个位置——长生许久没有见到你,你坐在他旁边,跟他玩一会,说会话。”
说完,九指不容赵铁柱反对,就把自己的筷子杯盘都和赵铁柱互换了,起身离席。
赵铁柱见“大势已去”,只得把好不容易抢来的位置让出来,坐在了长生和九指之间。
九指就换到铁柱和胭脂中间坐着,就像一堵墙似的,隔绝了赵铁柱的视线。
不仅如此,九指还不停的给赵铁柱夹菜,“你看这豆芽,炒的脆嫩,每一根豆芽都是我亲手掐的根,没有一根漏下的,豆芽不掐根,炒出来就不脆,就跟吃草似的……”
九指给赵铁柱夹菜,还跟他闲聊,赵铁柱根本没空跟胭脂说话了。
吉祥看了,心想:赵铁柱,这就是瞎说话的下场!你小子自作虐不可活啊。
此时,如意心乱如麻,脑子回荡着赵铁柱说军营里有人想当吉祥小舅子的话,一股无名火起,就顺手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干了好“灭火”。
但心头火并没有被酒浇灭,反而越来越大了!
吉祥察言观色,感觉如意生气了,赶紧一屁股挪到了如意娘的位置,拿起酒壶,给如意斟满了酒。
如意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来吧——怎能劳烦千户大人给我斟酒呢。我不喝你斟的酒,你自己喝吧。”
说完,如意就赌气似的拿起吉祥刚刚斟满的酒杯,放在了吉祥唇边,喝不死你!哼!
这酒杯是如意嘴唇刚刚碰过的地方啊!
吉祥只觉得嘴唇比脸颊还要烫,心想,我碰过的地方就是如意沾唇的地方,哎呀……
吉祥痛快的全干了,这时,如意娘和鹅姐去里屋取了一副令签回来,吉祥赶紧把座位还给如意娘,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如意怔怔的看着吉祥喝空的酒杯,心道:这家伙刚刚喝过了,这杯子我还能用吗?
如意娘并不知道席面上发生的风波,她拿起签筒问道:“从谁开始抽?”
鹅姐说道:“九指年龄最长,就从九指开始吧。”
九指推让道:“还是吉祥从开始吧,他官最大。”
吉祥如何敢托大,忙道:“有三位长辈在席,怎么也轮不到我呀。”
鹅姐说道:“干脆从如意娘开始吧,今天的席面基本都是她的手艺,是大功臣,刚好此时签筒就在她手里。”
如意娘向来听鹅姐的话,就没有推辞,第一个抽签,签文上写着:“梅花香自苦寒来,惧内者饮一大杯。”
听到签文,众人都笑起来了,尤其是九指,九指大笑道:“可惜了,鹅姐夫出海还没回来,要不,舍他其谁,谁都没有资格喝这杯酒。”
吉祥笑着举着酒杯站起来,如意说道:“你都没成亲,谈何惧内?你站起来干嘛。”
吉祥刚才喝了如意的酒杯,就像亲吻了如意的嘴唇似的,此时飘飘若仙,说道:“虽然我爹不在席间,但是俗话说的好啊,父债子偿,我父亲欠的这杯酒,我替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