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见过纽约大战前的纽约,从一开始,他们认识的就是这个戴着乌鸦面具的年轻人,这个性格安静又认真,解决事件时手段果断而凌厉,还暗中关注着某个人类女孩的一举一动,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她的年轻人……就像他说过的一样,今后的故事是属于他们和他的,而不是消亡后重新孕育的另一个纽约。
可就算知道纽约不会消亡,心理上的打击依旧在所难免。
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消亡不一样,这次纽约意志是在他们面前受的伤,而他们却被布鲁德海文的利爪禁锢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细剑从他的身体里抽出,鲜血从背心洇开,迅速在白大衣上开出浓艳的花。
分明他们才是应该保护城市的英雄,却……一次次看着他们的城市为了保护他们而遍体鳞伤,最终倒在他们的面前。
这种感觉绝对不能说好。
距离那天之后,又过去了几天。网络上伦敦纽约的大战已经打了几轮,复仇者们依旧没能完全从那股无力的愤怒感里走出来。只是目前,他们能做的也只是等待纽约缓慢修复自己,再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正常来讲,几天时间不算长,但是焦虑在所难免,以至于复仇者聊天时总是会有意无意带上纽约的名字。
“我猜他现在能听到我们说话,”托尼随口说,“如果我说一声‘嘿小乌鸦这里有派对就差你了’,他会不会立刻出现?”
鹰眼:“嗯……你可以试试,反正我不介意,我和劳拉说过了今天晚点回去。”
“那就问问好了。”托尼煞有介事地抬起头,对着空气问,“嘿,睡美人,你醒了吗?”
没人觉得这句话能够得到回应,托尼也没觉得,但忽然间,房间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行火星从空气中浮现。
[嗯,我在这里。]
这行字出现的瞬间,复仇者猛地抬起头,望向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不知何时,白发的年轻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因为房间里开了暖气,他没穿那件白大衣,而是一身休闲打扮,一对三角形的尖耳朵竖着,除了脸色比之前要苍白许多,似乎没什么变化。
他轻轻咳了两声,迎着复仇者们灼灼的视线,略微不解。
娜塔莎第一个开口“你……”
她顿了下,掩盖了自己的急迫:“你比布鲁德海文消失后重新出现用的时间更短。”
[这种伤势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一如既往,纽约并没有掩饰的意思,而是认真和他们解释,[布鲁德海文应该是觉得她不能展现出虚弱的一面,不过我没有这样的顾虑。]
这句话很普通,但看在复仇者眼中,他们清晰地从中读出了纽约对他们的信任。
几句话的工夫,托尼倒了杯水走过来,随手递给纽约,在他对面坐下,上下打量着他:“我猜你最近没有关注网上的动静,知道他们都怎么称呼你的吗?瘟疫医生,说真的,身为医生你居然治不好自己吗?”
他的目光在纽约的身上扫过,可惜他没有超人的视力,没办法透过衬衣看到胸口上的伤口有没有愈合,但至少目前看来,衬衣上并没有细剑戳出来的洞。
纽约低头看了眼自己,才抬起头,老老实实作答。
[这只是个面具,我不会治疗。]他继续写,[这几天你们还好吗?]
复仇者大概知道他在问的是局势,这场战争已经结束,缄默议会和人类的合作关系也会因为得到了考验而更加牢固,但纽约暂时不能出面,缄默议会似乎目前也没有更换外交官的意思,所以纽约只能从他们这里试试看能不能获得一点消息……他们知道这才是纽约的真正意思。
……但纽约说话时,头顶那一对尖耳朵时不时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