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三百人,祁少虞排一千一百多,只不过考室是历史组和物理组打乱排的,他这次还意外和付奕肖分到了一个考场。
头一场语文,看两篇阅读,祁少虞就脑袋痛,什么思想理解,他又不是作者肚子里得蛔虫,咋能猜得到?
第二场数学,第一个命题判断,勉强可以,第二道正余弦互换他就卡住了。后面更不用说了,一片空白。
第三场英语,终于是祁少虞能做的了,以往他只做阅读,这次从头认认真真做到了尾,甚至八百年没写的作文和续写他都写了。
付奕肖考完还在感慨:我|日见了鬼了,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世界要毁灭,他爷爷居然认真考试了?
祁少虞抱着本生物书看到了遗传学,他烦得要死,抬眼一个刀子过去,“闭嘴!”
付奕肖噤声,默默把椅子挪远了。
陆宥礼把一本厚厚的笔记推到桌上,“看这个,容易理解。”
祁少虞翘着二郎腿,没来得及遮腿上的生物书,他盯着陆宥礼坦然的眼睛,那一种偷偷努力被抓包的羞耻瞬间爬满全身。
“嗯、”
好在陆宥礼只是送了本笔记,其他什么都没说,祁少虞这才舒服了些。
考完生物已经是临近放学了,还有节自习,祁少虞已经蔫儿成了霜打的茄子,三年不学习,一学学三年的量,铁打的人也扛不住,更别说他这种脑袋有毛病的。
他没回教室,而是就在考试的实验楼外边的栏杆上趴着吹风,后边的走廊上的灯已经熄得差不多了,楼下抱着书本离开的学生三三两两。
学太多了,脑袋昏得厉害,祁少虞趴了一会儿后起身都是摇摇晃晃的,正当他想撑住墙壁缓一会儿的时候,拳头落了下来。
那一拳没多大的力道,但是砸脸上还是疼的,祁少虞倒吸一口凉气:“嘶!”
他趔趄几步,这才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谢尘一。
黑暗里,清瘦的少年攥着拳头,眼里的情绪复杂、痛苦,甚至是含着浊泪。
他揪着祁少虞的衣领,大吼一声:“祁少虞!你恶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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