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9 / 33)

员双眼腾地一亮,一把握住了晏绥的手,一边用力晃着一边激动地说:“晏医生,我的战员编号是J827190,您再看看我的脸,记住我……”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另一个战员一把挤开,“晏医生,下次还要麻烦您给我治疗一下,我的编号是……”

“还有我还有我!晏医生眼熟我,下次记得给我做个手术……”

晏绥:“……”

他唰地收回手,无语地说:“我看你们气血强盛,无病无痛,怎么就要治疗和手术?”

先前被挤开的年轻战员们重新挤了进来,他嘿嘿一笑,摸着脑袋说:“听说堕化后很痛苦啊,至少让我们别那么痛……哎呦!”

“你小子乱说什么呢!”

一个战员一巴掌呼了这年轻战员的后脑一下。

晏绥闻言不解:“我看你们精神值都很稳定,暂时也没有堕化的风险啊?”

这个战员踌躇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说:“那个,因为,我们这些人,都会有堕化成危险物的那天,就像您刚刚救治的……那个。”

他耸了耸肩,尽量轻松地说:“像我们这些接触不可名状的人,不管是我们,还是其他那些民间组织或是邪教徒,结局早已注定。就在不远的将来,或许就在下一秒,我们就会被不可名状吞噬,成为被我们对抗的危险物的一员,无一例外。”

晏绥倏然想起他刚刚才处理完伤势的几个重伤战员,如果不是他和裴野望处理及时,他们可能就真的死了。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问道:“那你们……还愿意当战员?”

年轻战员又从旁边冒了出来,笑嘻嘻地说:“没办法,我们就是这么英雄主义、无私奉献和圣母光环……哎别再打我头了!好了好了实际就是我喜欢打危险物这份工作,行了吧?”

又呼了年轻战员一下的战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晏医生,别听他胡说……”

晏绥沉默下来。

他认真地一一看过在场战员们的脸,笑了笑说:“好,我都记住了。”

“晏医生!”

一声呼喊打断了现场有些凝滞的氛围。

晏绥回头一看,就见苏婉拿着记录本急匆匆地跑来,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差不多到查房时间了,但是,但是我……”

想到今晚这七位病人,她就想哭。

晏绥见状,善解人意地伸手:“给我吧。”

战员们继续在大厅里忙碌,他则拿着记录本,一路查房过去,一一检查今晚这七位病人的情况。

第一间病房都被浅绿色的光芒笼罩着,而身为光源的浅绿色透明团子瘫在盆里,深绿色的液体已经消失大半。

它一见到他,瞬间激动地扭了起来,但它还记得晏绥不让它从身体上伸出凸起比心,于是柔软有弹性的躯体抖动着,努力地用体内的绿色丝络给他比了个心。

很好,恢复得不错,看来天亮就能出院了。

晏绥低头记录,然后对透明团子赞许地比了个大拇指,然后马上转身前往下一个病房。

口器危险物也慢慢醒了,见到晏绥来查房,因为麻醉反应而从病床滚到地上的它扒拉着地板,伸长爪子一把抱住晏绥大腿,张开身上仅剩的一个口器嗷嗷直哭。

它的话语依旧混乱,其中含糊地夹杂着人类语言:“呜呜呜医生……谢谢你……我终于……呜呜呜医生啊——”

晏绥将它从裤腿上用力扒拉下来,重新拖回病床上,说:“躺好,别哭了。”

口器危险物打了个哭嗝,迷迷瞪瞪地又睡了过去。

还行,也恢复得不错,估计麻醉反应过了之后也可以出院。

然后是被割胃的暴食危险物、被切除大部分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