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会变成丰饶孽物的定义。
具体要看,我跟丰饶的绑定程度,和最初被绑定的原因。
若只是贪取不死,我头上的巡猎力量可不答应。
“仙舟要我询问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阁下并非是误入丰饶,而是丰饶对阁下早有预谋。”
“……你睁眼说什么瞎话?”
“但这是联盟需要的答案,寿瘟祸祖的累累罪行又添一笔,帝弓司命的正确性无从动摇,更重要的是,它确实是事实。阁下,不是脱离了丰饶就会死亡吗?”
第一个同意可以跟他做交易的仙舟人现在肠子大抵是要悔青了。这位行商不会给仙舟带回它想要的消息,只会带回他觉得仙舟会想要的消息,避重就轻的,将事实的一部分进行叙述。
“仙舟有它的考量,在下也是。多谢阁下的助力,在下与仙舟的进一步合作,可信度会更多一些。”
好在,没有仙舟人要让这位行商与我接触,他主动说的是会为仙舟带回来有关于我的消息,至于理由——
行商捏着一朵蔷薇花,如是说道:“在下只是想要证明,我的妻子与仙舟联盟并无干系,她的记忆只是被愚弄过后的产物。”
“亦或者是,她确实有一番际遇流落到了仙舟,却误将片刻当成自己的全部过往。”
“更简单的理由,便是我想要见她,但她应当不会想要理我,因此,我需要借用仙舟的名义。”
第100章 丰饶行者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是指罗刹已经认出来我这件事。
说到底还是丰饶的命途太过邪性,正经的星神一般只是给予一部分当做填补我的养料,丰饶的命途之上被解码概括出来的哲学概念却有一个“利他”,直接将原本的实习工作抬升到了不属于它的高度。
让「我」即丰饶了。
虽然这确实为一部分星神验证了祂们的猜想,我之存在确实可以增幅乃至于包容整个命途,我之身躯可以成为命途的苗床,但药师此举也确实破坏了均衡。
祂们的共识里对这种做法,都是排斥的,因此浮黎放出一点记忆,都只能算是提醒。
提醒药师的所作所为已经越距,提醒我应当记得体验工作的事。
而罗刹,我说了他一直都很凑巧。
我的这位前夫,对丰饶的命途可能是有种命中注定,无论是我以前随意的放下的一个砝码,还是他如今确切的往弑神路上走了很多步的现状……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选什么人都不如选择一个对丰饶有威胁,又跟我有旧的人,最妙的是,他还是游离的行商,没有明确的势力归属,只是前净庭教宗的人,他甚至是自己走到我面前的。
凭着玄之又玄的直觉?大概,罗刹在认人方面似乎有些过于唯心,一点似是而非都够不上的感觉——对我来说是如此,对他而言,那是寻觅许久,一抬头的失而复得。
心脏在见到一个朦胧的剪影时,便生出了本不该从他的身躯里再诞生的情绪。
他抓着这点疑似错觉的情感,一路追到了仙舟,追到了我当前的所有信息,这当然也包括了我突然冒出来的丈夫。
——金长发,笑容温和的丈夫。
一般人在看到我突然冒出来的丈夫时,至少不会立即将我拖回旧日时光。
在诸多对人的定义里,同一个个体若是经历了不同的事情,不记得所有过往,长成了与过去印象中截然不同的样子,他/她/祂是否与过去能被称作同一个体?
许多领域里,情感的价值不值一提,这个问题的回答是肯定,记忆的缺失和经历的不同不能抹杀同一性,这只是在你的情感里称作死去,对于这个个体而言,或许能称作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