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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 张参差 93404 字 1个月前

中炼出的将军。

李爻面色随意,右手角度刁钻,一招扣住对方手腕,巧劲一扭,带得那人直臂丢刀,同时他猛抬膝盖——

“嗷——”一声惨嚎,庄稼汉手肘被李爻一膝顶折,反向打出个弧度。

他疼得冷汗直流:“官军怎可对劳苦百姓下手!”

李爻拽着他的手端详,笑道:“哥们儿整日下地劳作,这手可白细得很,有何驻颜秘术,不如告诉我。卖出好价钱咱俩平分,如何?”

他还有闲心消遣对方,玩笑一句之后,脸色骤冷。

“你受何人指使老实交代,否则让你知道什么叫‘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那人猛喘两口,死鱼眼盯视李爻须臾,眼神陡然凛寒。

李爻左手好得差不多了,出手如电,一把卡住对方脖子将人狠抵在墙上,右手扣住敌人下颌一带,那人登时颌骨脱臼,嘴合不上了。他臼齿后面有个乌黑的洞,藏于齿间的剧毒蜡封已经被启开。

千钧之际,自戕被李爻打断。

眼下他胳膊断了,嘴也合不上,眼睛冒火,“呵呵”地咆哮,想咬人都不成。

正这时,刚替李爻传令的小士官带人闯进屋里。

他安排得宜,转回来交腰牌,正好看见李爻飞檐走壁,赶快带人来支援。

“来得正好,把他嘴里的东西抠出来,此人是重犯,仔细看管,莫让死了,”李爻笑着接过小士官还来的腰牌,在他手臂一拍,“挺机灵的。”

李爻追人的功夫,王府门前乱象已渐平息。街巷口果然劫住许多暗中挑头之人。

可待李爻回到王府门前,却见另一番景象——

禁军再如何被戍边军看不起,也是官军。真对老百姓下手,如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官军们正打扫战场似的收拾残局,很多百姓死于踩踏,内里不乏老人幼子。一名躬身老妇的尸身被拽起来时,怀里还护着个四五岁的男孩。老妇到死都紧绷着身躯,为孩子护出方寸的活命机会,但孩子俨然吓傻了,只讷讷地看着老妇狰狞、血污的脸,哭都忘了。

铎戌见李爻来,近前行礼:“乱事已平,惊扰王爷了,我等在此善后,王爷回府歇息吧。”

只这打岔的功夫,那孩子被捆好,和一众半大小孩押在一起。

李爻压着脾气问:“陛下知道此事了?”

铎戌道:“自然,否则何人能够调动禁军。”

李爻向他一抱拳,转身便走。

“王爷——”铎戌叫他,快追两步继续道,“咱家知道王爷心有不忍,但陛下自有打算,且……龙体欠安,”他顿了顿,“总之王爷莫要入宫去。”

抛开从前种种,铎戌此言算是句很中肯的劝告,可李爻做不到置若无睹。他道:“多谢公公提点,事关边务,我还是要见陛下一面。”

李爻回府换衣裳,念着景平眼睛不便,没惊动他。

入宫的路上他细理思绪,辰王、妙虚、大祭司都死了,是谁还在利用离火教挑事。

豫妃?

本以为她是棋子……

李爻在宫门口下车,刚进皇城关,便有个御前小太监迎上来:“陛下知道王爷定会入宫,在御书房等您呢。”

从宫门到御书房的路李爻不知走了多少遍。

此时雨后初晴,花娇柳绿润上一层清透。

但看阳光瘢痕透着枝丫缝隙照过来,李爻总觉得刺眼。

殷红的宫墙被夕阳染得色泽更艳丽,却冷得像血。

李爻莫名想起在鄯庸关听常健讲,搁古王城里有座寺院,叫嘎司卑奉,主殿的墙壁每年要用战俘或奴隶的血和着药草汁浇上一遍,而那些死人的头骨则被堆砌在主殿后身,成了围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