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防。借机嘴里发出一阵诡异的鸣响,似鸟似兽,回荡在郊野荒院上空,听着格外渗人。
“怎么这么半天他俩还活蹦乱跳!”老妪怒道,“你这囊膪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这屋里果然有问题!
景平心下着急,想赶快冲出去。
眼下屋内四人已成乱斗之势。
对方二人功夫不低,嘴上不念彼此的好,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对方查漏补缺。
景平与松钗终归是少了这份默契的。
景平心思陡转:这如何是好?
太师叔说会护着他。
但他早已不想总被他救!
情急之下,他蓦地想起汉子刚才说要活口……
霎时变招,攻守兼顾变为只攻不守,三四招间逼得对方束手束脚,离开门边,自己颈边却也给划了道口子。
汉子看疯子似的瞪他,骂道:“你不要命了!”
景平不理,暗提内息,果然已难凝聚。他心知不妙,瞥眼见松钗一刀锋将老妪发髻批散了,刃口在对方额头上带出道口子。
她得手之后,将冷刃挪近唇边,舔过刃锋上的鲜血:“呸,臭的!”
景平头大:姑奶奶你半点不着急么?
正在此时,门外突兀传来一阵尖利响笛声。
汉子闻之大喜:“总算来了。”
看来门外是敌非友。
但景平顾不得——屋里这无嗅无味的东西,类似软筋散,他趁汉子闪逝的分心,夺门而出。
汉子紧追。
二人先后入院,同时愣了——空败的破院子里,半个人都没有。
一瞬间,汉子反应过来什么,扭头原路而回,向屋里喊:“娘,扯呼!”
对方称呼突变,景平心下诧异。
他当然不能让人跑了,又发两枚飞针——汉子惊惶之下终于难以兼顾,左右腿穴道均被刺中。脚登时软了,摔倒在地。
景平急逼至近前,匕首架在对方脖子上,朗声向屋里喝道:“你儿子在我手上,想他活命乖乖出来束手就擒!”
屋里依旧打得热闹……
几乎同时,几道黑影自小院四面八方翻入,为首一人面熟,是内侍庭的侍卫小官,他向景平行礼,他手下数人则各自有所行事。
乱局初平,景平也没见到想见之人,正心有落寞,忽听背后脚步声响。
军靴铿锵之音,磕在地上,也敲在景平心上。
他蓦然回首,见李爻已进院门,白发高束,一副武人的软打扮,倒背着手向他款步走来。
对方到他近前,先是笑了下,跟着见他颈侧伤口还在淌血,峻眉微皱,摸出块干净帕子递过去:“怎么受伤了,压一压。”
李爻说罢,扫一眼被按得结实的汉子,要往屋里去。
“太师叔别去,”景平忙拦他,“里面似是有软筋散,无形无味,你莫要进去。”
李爻脚步一顿,转回来上下打量景平:“你中招了?”
景平刚才拼得一口精气神顶着,现在大局已定,又见着李爻,气息松懈,身子便有点打晃,开始头重脚轻,依旧是嘴硬道:“不碍事,我猜这药是随着内息气血流转,我自封穴道,且……”他讪笑了笑,把“前几天失血过多”咽了没说,“倒是因祸得福了。”
李爻关切看他,似是不太放心,往他跟前挪了几步,看那模样像时刻准备扶他一把。
这一刻,景平突然开窍地想起一句话来——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嘿,至理名言啊。
他顿悟之后马上付之于行动,脚一栽歪。
李爻果然接住他:“到底哪难受?”
景平顺势往人家怀里一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