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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花, 跟心眼子多的像蜂巢似的李若愚完全就是两个极端。问什么答什么,半点不藏私。小嘴吧唧吧唧,是人都能感觉到她很快活, 也不知她在高兴什么。

后面的事就很清楚了,既是帝后情深的信物,一代代传下来, 就有了特殊的意义,甚至成了历代正统帝后身份的象征。至于这珠串也无人再佩戴过,同传国玉玺一样被供了起来。

至于李若愚的身份。

“哦, 他爹是姜什么德的大哥,据说是个太子……”

梁飞若一愣。

站在大帐外,将一切听的清清楚楚的景鹏不由看向身侧的王。

靳无宴并无吃惊之色, 似是早有猜测,面上平淡。

姜寄德, 楚国末代皇帝, 暴君。他这皇位本就来路不正, 毒杀身为东宫太子的亲兄, 谋权篡位, 罪行累累。

楚国被灭,靳无宴为其亲自撰写《罪己书》昭告天下,死后更是鞭尸焚骨, 最后一把灰撒了,渣都不剩。

*

“当年我师兄是被一位老宫人拼死带出来的, 别的什么都没带, 就带了姜玉荣的臂钏, 也算是证明身份的信物吧。谁知你得了元皇后的珠链,还叫你戴上了。也算是你俩有缘吧。好姐姐, 你现在也算我半个嫂子了,求你将我师兄给放了吧?”小丽花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去摇梁飞若的手。

“你这小妖女,满嘴胡言乱语!我家主子是大燕的王后,同陛下真心相爱!”海桃嚯得起身,急吼吼的,义正词严,嗓门极大:“你休要蛊惑我家主子,小心撕烂你的嘴!”

靳无宴舒坦了,赞赏的看了景鹏一眼。

景鹏受宠若惊。

“所以,这串珠链是谁给我的?”梁飞若亮了亮腕上的流光溢彩。心里消化着大燕王后的巨大信息量,所以刚才那男人是大燕的王,他们是夫妻?

夫妻?嗷,梁飞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不可抑制的厌恶又是怎么回事?

怨偶?

帐内二人齐齐看她,这是个好问题,先前她昏迷的时候,小丽花道出内情,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没人理她。

帐内诡异的安静。

“是我,”帐外传来说话声,靳无宴犹豫着走了进来。

梁飞若:?

小丽花一副大冬天吃冰西瓜的表情,嘴快道:“见过外头打野食的男人,还从来没见过自个往头上戴绿的男人,新鲜啊!”

“不是的,三娘子,这珠串是您自个想要的,一直央着陛下给您寻来,陛下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海桃急切切为二人化解误会。

“那么现在怎么办?有解决的办法吗?”梁飞若跳过靳无宴,只关注解决方法。

“大概……也许……我师父有法子吧?原本就算你中了蛊也是没关系的,只要一辈子不和我师兄见面,雌蛊感应不到雄蛊的存在,也就安安分分的永不会发作。”

本是天涯海角的两个人,按理,一辈子都不该遇上,如今竟有了这样的缘分,也不知该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还是本该有此一劫。

“我已传令下去,遍寻蛊师,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靳无宴说:“之前是不知道你怎么回事,现在总算知道原因了,也是一桩好事。若若,你无需担心,一切交给我。”

小丽花又犯了花痴:“快,快答应他。”

一片空白的记忆让梁飞若没有安全感,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又伪装的很好,做出一脸放松的样子,“说了半天都饿了,咱们吃饭吧。”

*

她本意是想大家一起吃个饭,心情放松下来,她才好打探消息,她并不全然相信他们。或者将这些人分开了,故作不经意随口问几句,然后再整合信息,看他们有没有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