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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

海桃哭哭啼啼:“到底是怎么了嘛?你怎么连我也忘了。”她还在掉着眼泪,自言自语。

景鹏站在边上,欲言又止,孕妇不宜落泪伤心,可是劝慰的话他说不出口。目光看向远处,靳无宴正暴打李若愚,那小子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像条死鱼。景鹏心说:“可恶的小子,死了活该!”眼角余光扫到梁飞若,见她忽地偏过头,一只手捂住嘴,鲜血从指缝间溢出。

景鹏还没反应过来,梁飞若身子一歪,已经倒了下去。人都快昏迷了,还勉强着自己没扑在海桃身上,生怕压到她。

其后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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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若再次醒来的时候,小丽花正吹着陨,古怪的曲调,却让她被啃噬疼痛的心得到缓解。

她一睁眼,小丽花立刻激动的呼喊:“快看!她醒了!没事了,你把剑拿开。”

再细看去,小姑娘是跪在地上吹的,脖子上还架着景鹏的剑。景鹏得到王的首肯,放下剑。小丽花自觉生命有了保障,立刻活泼起来,“你可真能忍,雄蛊要是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雌蛊便会撕扯宿主让她出手帮忙。你生生呕出了血也不出声,一定疼死了吧?”

她语调活泼快乐,又充满好奇。没心没肺的。

靳无宴脸黑的像涂上一层墨,此刻他已穿好了衣裳,头发未梳,虽站在角落,存在感却很强。

他不敢靠近,因为小丽花说了,中了情蛊的人,不喜异性触碰。

海桃代替了靳无宴的位置,坐在床边,一会摸摸她的脸,一会贴贴她的手,满眼关切。

梁飞若不记得她,但这份真切的情谊她能感受到,因此也并没表现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梁飞若靠在床上,审视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

目光触到靳无宴时,本能的回避。

是畏惧。她怕他?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情蛊吗?

梁飞若压下心底的疑惑,目光只专注在小丽花脸上。

小丽花又将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坊间一直流传楚皇先祖伉俪情深,夫妻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不疑不妒,这才携手打下了这一片江山。少年时的感情冲动真挚纯粹,爱一人可生可死。人到中年,老年,还对爱侣始终如一,那就十分难能可贵了。因此二人的定情信物一代代传下来,也被视作帝后缔结良缘的象征。

坊间传的很神奇,据说得此信物者即便是互相憎恶的也能彼此热爱。有情人可葆爱情不朽,一生一世。美丽的爱情一直是说书先生津津乐道的话本,更何况还有一代帝王开疆扩土的伟业。男人女人都爱听。

梁飞若深爱靳无宴,求而不得,听了这些传言,自然也想得到那对传说中的真爱信物。

不过小丽花话锋一转,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生死不负,坚贞如一的感情啊!不过都是人们的妄想罢了。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才是人类的本性。”

“胡言乱语!”靳无宴气急,没忍住。

小丽花不服气:“你现在才多大,等过个几十年再说吧?我师父说了男人就没有能管住下半身的,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要么是无能要么就是不行。”眼珠子一瞟,意思很明显,无能或者不行,你选一个。

靳无宴气得往前一步就要将她扔出去,他本就气势骇人,瞪人的时候,直叫人头皮发麻,两股战战。

小丽花一头撞进梁飞若怀里:“姐姐救我!”

梁飞若被她撞的眉头一蹙。

靳无宴咬牙:“滚下来!”抓住她的后领衣服就要扯走。

小丽死死抱住梁飞若的腰。

梁飞若叹口气,手指搭在靳无宴的手背上,轻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