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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和你的团队提供便利,我保证比高棉政府做得更多,我们有很多很好的风景,比如布罗莫火山以及婆罗浮屠。”

“如果有机会,我会去的,我也会把您的想法和Vincent·zheng说。”盛嘉宜对着眼前的印尼苏丹保证道。

实际上郑安容一直很想前往印尼高地拍摄古老的爪哇佛塔,婆罗浮屠位于progo河与孙多罗-松宾火山之间,被埋藏在厚重的火山灰下,被英国殖民官员莱佛士发现才重见天日,是不亚于吴哥窟的文明遗址,却一直没有后者那样的名气。

当地颇为排华,郑安容反复考虑过后没有将婆罗浮屠纳入拍摄计划。

如果苏丹愿意提供安全保障,想必郑安容会很乐意去取景,倘若电影能做到像《夏夜浓情》一样在世界范围内卖座,也能缓和东南亚现在日益严重的排华情绪。

文化是沟通的桥梁。

就像她走出了城寨,走到戛纳,如今越来越多人知道城寨,也有更多人认识城寨。他们总算知道了那不是什么罪恶之地,那里住着的人和他们一样,也可以很好的很体面地生活。

一些难以被看见的鸿沟与偏见就这样被缓慢地修补起来。

“要开始跳舞了。”阿斯利亚看到乐队进场,欢呼道,“Nicky,我们去跳舞。”她拉着她带回来的美国男友钻进了舞池。

“要跳舞吗?”徐明砚低头问盛嘉宜。

他的声音很温柔,和刚刚对阿斯利亚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盛嘉宜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盛嘉宜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也没有真正认识你,徐先生。”

在半山见到他的时候,同样也是在这样一场舞会。他一个人站在暗处,冷清疏离,他满嘴假话,句句都像是为了哄女人开心,字字不达内心,他富可敌国,却早已经不在香江的权力中心,就像是一个古老而遥远的传说忽然出现,就像是就像是专门在那里等她一样。

盛嘉宜伸出手指,钩住他的手,指甲顺着他的手腕,沿着他的动脉往上轻轻上滑,细密的电流感瞬间传遍身体,他神色一暗,反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盛嘉宜灵巧地将手抽了出去。

她笑容盈盈:“去年在半山,你是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她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柔软的气息拂洒在躁动热烈的空气里,音乐伴随着鼓点跳动,牵动着热烈的心跳。

“那是我唯一一次见过你亲手处理地皮生意。”盛嘉宜的声音淹没在乐曲中。

徐明砚神色平淡地看着她,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去跳舞吧。“他说。

盛嘉宜点点头,没有再逼迫他说出答案,而是和他一同进入舞池。

这两个人很快就聚焦了全场的中心。

男的英俊女的靓丽,从相貌上来说,也正好般配。

盛嘉宜对徐明砚是满意的,她觉得他真是好看极了,脸上的线条流畅却不至于锋利,眉骨挺立但又不至于像岭南男人常见的面骨那样起伏突出,他的长相其实更偏向于秀气雅致的类型。盛嘉宜见过太多靓仔——时下香江能混出点名头的男星长相可一点都不赖,说是百花齐放一点都不为过,像谢嘉诚、程良西这种都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顶级皮相,绝世荣光见多了,她反而更加在乎感觉。

感觉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好看是皮相,是客观存在,美是整体,是皮肉骨血的总和,徐明砚是一个给她感觉很好的男人。

他也是极少数她没有完全看透的人,盛嘉宜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打算,他的爱,一切的起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未来又会在什么地方结束,她始终不曾想清楚过。

盛嘉宜想,她总是愿意给自己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