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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需要太多装饰。”盛嘉宜最后拍板。

围着她的女人们都笑了起来:“您的确不用那么多累赘。”

她穿得并不艳光四射,但很美,一种相较于富贵花更加凌厉的美。

晚间八点,黄家私人宴会时间。

科林宫前早就车流如织。

来的人其实不算多,但各个都显赫非常。

光是苏丹就来了好几位,印尼、泰国、老挝、菲律宾、马来五国首富都出席了这场盛宴,还有数位欧洲名流,甚至有小国王室。黄家二三代成员几乎全员齐聚,甚至徐家都有人来,徐明砚的姑姑,一位相当有名气的经济学家及州议会议员,特地从北美飞来,带来了徐明砚父亲给盛嘉宜的礼物——一枚来自清末宫廷的老坑种翡翠戒指。

“这是我们家族的传家宝。”徐思云和盛嘉宜行了一个贴面礼,“只会给当家的少奶奶。”她笑道。

盛嘉宜已经懒得解释她还没有准备和徐明砚结婚这件事了,她发现根本解释不清楚,这一家人半哄半劝地把她架在这个位置上,大有不管你认不认,只要我认了就可以的蛮横。盛嘉宜知道自己只要走出这个岛屿,甚至明天,她和徐明砚订婚的消息就会飞往全世界。

当豪门的儿媳真是不容易,想当上很难,不想当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她还是将戒指推了回去:“这我不能收。”

徐明砚站在一边,看到她的动作,便笑着将首饰盒接到自己手中,口中道:“姑姑,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呢,要不你把戒指先放在我这里,等我求婚的时候,随时可以用,就不劳烦你再从美国回来一趟。”

“胡说什么呢!”徐思云瞪他,“这戒指很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徐明砚懒懒散散将她送进门,“您是不是很久没见我妈了,赶快去叙叙旧吧。”

“那是你祖父给你祖母的”

“我早就知道了。”徐明砚朝着她道,随后转头小声对盛嘉宜道:“其实这枚戒指一开始在我父母订婚的时候给了黄主席,后来她把戒指又还了回去,我父亲黯然神伤了很久。”

“他们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盛嘉宜踮脚,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不好也不坏,相爱过。”徐明砚把她拉到身边,对路过的人打了声招呼,“六姨妈,您这是从哪里来?法国?听说您在那边刚买了一个葡萄酒庄园,花了不少钱吧。忘了告诉你表弟最近在伦敦出了点事,我想想是什么事来着?是了他喝醉了酒和卡特汉姆汽车董事长家的孩子打了一架?这事可花了我不少精力摆平,您最近手头还宽裕吗?”

盛嘉宜眼见着眼前这位贵妇的嘴角逐渐垂下来,知道徐明砚是对于帮表弟擦屁股这事有意见,故意这样说气对方,她嘴角忍不住挂了丝微笑。不过等这位六姨妈看向她的时候,她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温柔的样子。

“夫人。”她既不会太亲热,又不冷淡地含蓄道,“您从法国来,一路上一定很辛苦吧,我也刚去了一趟法国,南法可真是个好地方,阳光灿烂,戛纳和马赛都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六姨妈黄若惜立刻舒了一口气,从刚刚的局促和羞愤中恢复过来:“是啊,我知道,你刚在那里拿了戛纳影后。祝贺你,亲爱的,我真为你,为我们华裔感到骄傲。”

“谢谢您的夸奖。”盛嘉宜笑着和她轻轻搂抱。

“我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效果似乎还不错。”等六姨妈走远,徐明砚说,“我这些姨妈,还有舅妈,是家里最难打交道的人。一个个蛮横不讲道理,有时候还会撒泼,在地上坐着不走,等黄主席亲自来劝才行。”

“你知道什么是红脸,什么是白脸吗?”盛嘉宜问。

“不知道,我知道这是句中国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