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拍摄, 同批入选的竞赛电影里没有质量特别高的影片, 戛纳喜欢艺术性强的电影, 站在评审的角度来看,把奖给技术最有突破性, 擅长隐喻叙事的郑安容的可能性很大,电影不用担心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样把你从影片里摘出来,让评委注意到你,而不仅仅是电影。”
“你得让评审团认为是你塑造了曼仪,这几年,戛纳在影帝影后的选择上,倾向于挑选那些扮演弱势群体的演员。”何希月非常专业地拿出了她对近十年来戛纳电影节颁奖结果的分析,“所谓的弱势群体又集中在”
“殖民地国家人民、同性恋人群、社会底层人群、战争经历者中。”何希月指着此前夺奖的几位女主角,“这一次入选评审主席团是台北女导演许佳玫,我和她关系不错,她的票你不用担心的,剩下七位评委几乎都是欧洲人,从过往他们在评审团的表现来看,偏爱反暴力的元素,很幸运的是,郑安容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有个专业的经纪人和厉害的导演就是这一点好,多少从业人员一辈子都不会往这上面思考,就算想到了也实践不了。
“嘉宜,你的优势是你的人生某种程度上代表了香江这几十年来经历的一切,想想吧。”何希月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自从知道盛嘉宜的身世后,这恐怕成为她从业这么多年以来,最满意的”黑料。”想想,你是中英混血,你出身于城寨,阅遍底层底层艰辛,然后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也算看过了最好的风景。过去我们还讲狮子山精神。”她叹了口气,“现在不讲了,也不代表就消失了。”
“你愿意吗,嘉宜?”何希月问,“我知道,对你来说,会有一些残忍。”
把血淋淋的伤口挖开,重新包装,贩卖痛苦,这就是明星。
如果是从前,盛嘉宜不会答应,但现在,梁牧已经出现只要他活着一天,就像她的寄生一样,他们缠绕着,汲取同一片土地上的养分生长,藏,又能藏到什么时候。
盛嘉宜垂眸想了几秒,便答应了:“我愿意。”
“但是在此之前,得先处理掉一个不稳定因素。”盛嘉宜淡声道。
她拿起自己的移动电话,修长纤细的指甲敲击键盘,播出一个号码。
“盛小姐?”那边接起来的时候,声音低沉沙哑。
盛嘉宜并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紧接着,何希月便看到她眼睛里开始往外淌眼泪。
何希月:
这丫头可能确实值得一个影后。
盛嘉宜抽泣了几声,不似作伪。
宋元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在电话那头沉默地哭泣,喉咙紧了紧,心跳顿漏一拍。
“盛小姐”
盛嘉宜对着何希月使了一个眼色,她们两个多年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都不用明说,何希月顿时明白了。
她一把抢过电话,劈头盖脸骂了起来。
“宋先生,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嘉宜才甘心?你知不知道嘉宜人已经站在天台上要往下跳,幸好我来得及时把她拉下来,她一直情绪不好,有抑郁症,你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我说你们宋家至于吗?陈年的恩怨还要算在下一代身上?嘉宜懂什么?她什么都不懂,你们要是想我的艺人死直说好了,我告诉你,要是嘉宜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有抑郁症、人在天台、一心求死的盛嘉宜看着自己经纪人发飙,淡定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人这一生,重在一个演字。
演好戏,什么事不能办成呢?干嘛非要打打杀杀,或者委曲求全?
宋元被骂了一顿,头脑有些懵,也不是不知道母亲做的那些事,就是没料到她做得那么绝。那天白茉凤回澳城,二话不说就去联系报社,等宋元反应过来的时候,新闻已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