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威士忌,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薄红,让她看起来迷人极了。
“程少”盛嘉宜顿了顿,“他一直是个很好的人,他跟霞姐都很愿意帮人忙,对于后生仔,能扶持就扶持。而且很多时候他不计较得失,这一点很好,和我不太一样。”
“那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赵明明趁机追问,“我们听到外面有很多讲法,也跟你接触过,都说你脾气很好,为人做事也很圆滑,也有人说你骨子里很冷淡,对于很多事情漠不关心。我们想听你自己评价一下自己,在这里就是要敞开心扉,我们不想听假话。”
“我吗?”盛嘉宜指了指自己,“我觉得我自己是一个慢热的人,会花好多精力去观察别人,大部分时候我表现得可能就是你们讲得冷淡,我确实不爱给人帮忙,因为我身上总是有好多麻烦事,光是解决这些事都已经困扰了我很久。”
“你讲得麻烦事是我们想的那样吗?”
“我怎么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盛嘉宜把头发挽到脑后,又跟赵明明碰了碰杯子,赵明明喝白兰地,她酒量也是惊人的好。
“拜托嘉宜。”赵明明抚掌大笑,“别跟我们卖关子了,你知道我们想听什么,从你的家庭讲起好吗?我相信比起让外面的报纸乱写,你更愿意自己讲出来。””我的家庭真的没有很多好讲的,我妈妈是个荷官,怀着我偷|渡到香江。”盛嘉宜摊手,她所说的话引起赵明明的惊呼,“所以我从小就生活在九龙城寨里。”
她的坦然让主持人都措手不及。
“真的很难看出来。”傅瑞才想了许久,才挤出几句话,“你看上去,好有教养,也好有礼仪,那么漂亮的学历,香江没有几个明星跟你一样是读完大学才进入娱乐圈,更加不可能跟你一样那么年轻就考上香江大学,香江大学分数要求很高,绝大部分人都更愿意去英国或者加拿大念书。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你都像是接受了精英教育培养出来的孩子。”
“我以为这些是没办法通过眼睛看出来的。”盛嘉宜平静阐述道,“我在城寨呆到我十二岁,因为偷|渡的身份,所以没办法离开,我一直在读书,由福利会请来的老师给我上课,我的越南老师也是偷|渡过来的,他教会我说英语和法语。我们楼下就住了妓|女,她们教我唱歌,还有人教我武术,用来防身,真的有太多可以学习的事情了,比如演戏,城寨里的工种那么多,食肆工人、牙医、养殖户、社团帮会成员、上班族,我拍戏以来都不用去体验什么生活,我闭上眼睛,就知道不同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你们都在猜我跟胜和会是什么关系。”她歪了歪头,露出耳垂上洁白的珍珠,“坐在电视机前大部分人应该都没有去过城寨,如果在那里呆过就知道,城寨里做任何事情都跟他们分不开关系,我们是邻居,可能还是朋友,不过我觉得应该算不上,真的好难去定义。”
“这些是能讲得吗?”盛嘉宜转头问傅瑞才。
傅瑞才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打哈哈:“能,你敢讲,我们就敢播。”
“那你们播吧。”盛嘉宜说,“没有什么不敢讲的。”
“你觉得你的出身会影响你的感情吗?”
“你直接问我,我和徐先生分手是不是因为出身问题不就好了。”盛嘉宜被他逗笑,“你难道想听别的?”
“如果你有别的感情经历,我们也想听。”沈明明立刻道。
“没有。”盛嘉宜摇摇头,“我真的不是一个很会投入感情的人,我和徐先生分手的原因很复杂,但是你们猜测的原因,应该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你的意思是你们感情破裂和身世无关?”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过去会影响我的性格、看法,他也是一样,我们差距很大,想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