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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徐明砚目视着盛嘉宜发出了第一轮牌。

玩二十一点,运气很重要,徐明砚并不觉得盛嘉宜一定会输。如果她没有输,也不会影响结局,这块地皮的归属将顺延到下一轮赌局上,也就是即将在楼下赛马场上举行的跑马比赛。

这也是李明辉最想看到的局面,以他对马术协会的控制,冠军可以轻易收入囊中。

然而盛嘉宜忖度着徐明砚的心思,他虽然嫌弃贺家实力不足,但应当还是想将这块地给贺家而非李家来开发的,不然也不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撇清自己在多方势力中站队的嫌疑。他要的是中立,绝对的中立,就像他祖父当权以来一直坚守的理念那样,游走于各方之间,靠资本垄断来操纵天平上下,在保证自身的权威同时攫取足够的利益。

他要适当的示好,又不能把架子摆的太低,要合理的后退,又要光荣的回归,要名,也要利,要成为长青不倒的风向标,其实是他自己把最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既要又要还要,所以有了这一盘棋局,还有了下棋的人。

他把输挂在嘴边,盛嘉宜当然也能完美满足他的要求。

可是问题是,盛嘉宜输很简单,贺建廷能赢吗?要是贺建廷赢不了,她输得再彻底,也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那么徐明砚考虑的无非是三种结果。

盛嘉宜输了,贺建廷赢了,皆大欢喜。

盛嘉宜输了,贺建廷没有赢,钟沈谢三家本来就是被拉进来凑数与见证的,荣家或李家拿走土地,徐明砚讨好不成,含泪赚走百亿利润。

盛嘉宜不输不赢,这块地谁也别想在这一轮拿,便留给下一轮,交由牲畜来决定,如果赛马赛不过李明辉,那贺建廷只能回去自己好好反省自己,反思贺家在势力分布上是不是差了首富太远,这么多年下来只剩一个吃老本的空壳。

而如何保证贺建廷赢的可能性最大,说到底,依然还在这七轮二十一点中。和贺建廷一起来的是沈家俊,作为下家,沈家俊会给贺建廷喂牌,而荣志浩的好帮手谢楷说不定早就已经倒边了。

这就是变数,也是算计。

盛嘉宜揭开手中的第一张牌。

一张黑桃A。

在二十一点中,A这张牌既可以算1点,也可以算11点。

这是一张完全服务于玩家本身的牌。

天若有情

在徐明砚这个位置, 能清清楚楚看到盛嘉宜的牌和她一切动作,她看起来有些紧张,抿着唇, 肤色比平时更加白了几分,暴露出一种可见的惊惶的神色。对于一个顶级的演员而言, 这样的表情常常出现在那些获奖片段中,而在此时此刻,她生动的演绎出来, 她没有说话, 只是用手指轻轻捏起扑克牌, 垂眸望过去,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徐明砚就见到她只是迅速瞟了一眼手中的数字, 然后将那张黑桃A背面朝上按在桌上,转而摊开了另外一张黑桃5。

这是庄家的权力,坐庄者可以选择一张牌作为明牌, 一张牌作为暗牌。

A是一个很特殊的数字,不仅仅是因为它可以计作一点,也可以计作十一点,更重要的是这张牌被成为black jack,在规则里, 一旦出现了A,赌约翻倍。

盛嘉宜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徐明砚微微挑眉,如果是他的话, 他会选择摊开那张A, 不因为什么, 这与他为人处事的风格有关,这种摇摆不定的牌最容易给在场的人制造足够大的心理压力, 让他们猜测自己手中另外一张牌究竟有多大,会不会已经处于一个临界值上,甚至于下一张牌,他是否就能直接凑出二十一点,接管整盘赌局。

这就是心理博弈战,每一个玩二十一点的高手都精通此道。

看起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