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俊插了进来, “都对香江有点信心好不好?”
最后这句话,显然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沈家俊的父亲人在京城,委派自己儿子驻守香江,于是很多时候沈家俊说的话,就有了一定的代表性。
“来玩点有意思的, 光聊天多无聊,二十一点打不打?”
“打二十一点谁打得过Izan?”李明辉高声道,“上次在新加坡被哄着玩这个, 我输了他九千多万。”
“你们玩这么大干什么?”
“这算什么大?荣少之前在澳门跟人开转盘, 一晚上五个亿的流水, 那才叫豪气。”
“总之我不跟他打,他玩这个我们没得赢了。”
“怎么还成我的错了?”徐明砚玩味道, “我一不出千,二不赖账,在你们口里跟个恶霸一样,沈家俊和谢楷当年在拉斯维加斯打二十一点也没少赢”
“你少拿我给你挡枪。”沈家俊骂他,“我留学那点钱全被你赢了,说得也对,你不许打。”
“那我走?”
“你也别走,好不容易逮到你回港,你怎么也要拿点东西出来给兄弟们玩一玩。”
“你们玩,我出钱?”徐明砚差点被气笑。
“我们一人拿出一样东西做筹码好了,这一次玩大点,五个亿算什么?在座有谁输不起五个亿?输不起的现在站起来,出门右转。”沈家俊吊儿郎当的声音很欠,听得盛嘉宜都为他捏一把汗。但凡换个人来讲这句话,出去恐怕都查无此人了。
“七轮,赢牌最多的那个拿最少那个的筹码,赌不赌?”
这玩法新颖,李明辉起了兴趣:“来,怎么不来?你们要我押什么?”
易欣怡已经开始神偷张望起来:“唉,男人,聚在一起就会这样也不知道他们要玩多大。”
“去看看不就好了。”贺若琳直接施施然站起来,往里走去,“你们打二十一点,我们几位女士想旁观,诸位不介意吧?”
易欣怡连忙拉着盛嘉宜跟了上去。
“唉,徐少。”船王之子钟汝成道,“盛小姐都过来了,你可不能小气。”
徐明砚抬头看见盛嘉宜过来,手上拿雪茄的动作一顿,把那支Opus X搁置在烟灰缸里,招手示意盛嘉宜:“嘉宜,过来。”
盛嘉宜乖乖过去,靠着他坐下。
“会玩二十一点吗?”徐明砚偏头问她。
盛嘉宜不知道他这又是想玩哪一出,摇头又点头:“只会一点点,知道规则。”
“想不想玩?”
盛嘉宜一顿:“想。”
“想玩就行。”徐明砚转过脸,“喏,不让我玩无所谓,我女朋友替我。”
“别开玩笑了,徐少。”荣志浩笑出声,“都说你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怎么,来真的?”
他直到这个时候这才好好打量盛嘉宜。
漂亮是漂亮,就是年龄太小了一点,不带风尘的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有人喜欢这一款,有的人却不感冒,荣志浩就是不感冒的那种人。他喜欢风情万种的,冰冰冷冷,傲气凌人的他身边已经有一位了,再也不能消受得起第二位了。
“这有什么真不真的?”徐明砚说,“南区那块地的开发权——”他轻飘飘落下一记重锤,“就是我的砝码。”
屋内倏然安静了片刻。
李明辉和钟汝成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惊异。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把价值数十亿上百亿的生意这么轻易丢出来,丢到一个女明星的手里,由她笨拙地来决定谁可以拿到最后的标权?
这简直是商界从未闹出来的笑话。
“怎么?”徐明砚环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