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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一天我会学会和自己和解。”

“徐明砚。”盛嘉一脸认真,“我答应和你一起,不是因为我有多贪图你能给我的荣华富贵,是因为我总觉得自己还需要去做一些可以冒险尝试的事情,和你不一样的是我是一个很不爱冒险的人,可是从高棉回来后,我总觉得的人生好像从来没有开始过。我们两个之间的私事是一回事,公事又是一回事,我想问你,如果我帮你完成了你想要做的事情,你愿不愿意去帮我做一件事。”

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徐明砚才说:“你和我第一次见到你,已经有了变化。”

就仿佛腐朽而绝伦的古老神像终于扫去满身尘埃,再现荣光。

“你想要我做什么?”即便在这种时候,他的理智依然占据上风,并未直接允诺她什么。

“一件对你来说,不难做到的事。”盛嘉宜摇摇头,“不是现在。”

一个需要提前预支的承诺,没有任何法律效应,完全依靠两人之间的彼此信赖所达成的合作,都不会轻易交付信任的两个人在一起,竟然选择了这样一条最需要信任的道路,来达成自己的目标。

徐明砚光是想想,都有些啼笑皆非。那双冷清的眼眸垂下去,想了许久,却见眉眼舒展,露出清浅的笑意,他说:“好,我答应你。”

“在此之前,我不需要你插手任何事。“盛嘉宜又忽然改口,她黑色的裙摆如盛放又腐朽的花一样摊开在窗台上,“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哄你的,你对澳城的生意兴趣不大,所以也不会真的去打压宋家,在你看来这是毫无必要,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对不对?”

徐明砚淡笑不语,只是微微俯身,手撑在窗沿上,靠近盛嘉宜的耳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盛嘉宜眼底的变化:“没有兴趣,可以培养,如果嘉宜你真的很不喜欢他,我也可以自己笑纳那块赌牌。”

盛嘉宜:

他还真会打蛇随棍上,亲亲密密叫起嘉宜来了。

“你?”盛嘉宜才不信他,她微微仰起头,把徐明砚往外推了推,“无论是葡澳还是京城,赌牌给谁都不会给你,你少拿这种话哄我。不想帮忙就不帮,人家也是一代风云人物,你还未必能拿捏他。”

这激将法用得好,明知道她故意这样说,徐明砚还是认真了。

“哄你什么了?”他道,“他一直没有正经的经营牌照,就靠公海上那两艘船,根本不够填集团的资金空缺,断了他的现金流来源,很快就资金池见底,就没有办法了。”

盛嘉宜叹了口气,这就是他看不清楚的地方了,徐少这么釜底抽薪是玩惯了的,他也不怕人报复,动手的是资本,是那些指哪里打哪里的对冲基金,关他徐明砚什么事?

可盛嘉宜不一样,宋元奈何不了徐明砚还奈何不了她么?

他们两个既然要捆绑到一起,对外装成你侬我侬的情侣,那盛嘉宜就是个行走的活靶子,如果到了大家互捅软肋的时候,盛嘉宜就是徐明砚的软肋。

盛嘉宜又不像徐明砚一样身份贵重,旁人不敢轻易动他,常年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人,被逼到极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做我的事,你做你的事。”盛嘉宜冷淡道,“我的名声借你,你的借我,不到关键的时候,我们互相不要管对方的闲事。”

天若有情

晚风吹过流云, 天空时有轻微轰鸣。香江上空航线忙碌不停,飞机来往不停,成为这片寂静的海湾处最能唤醒城市记忆的符号。

徐明砚垂眸, 遮住眼底的神色,黯然道:“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信任, 不需要这样刻意去区分彼此。”

盛嘉宜差点被他这句话说得冷笑出声,但她到底也是很会装的人,便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