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勋乐了:“放心吧,我来说。”
钟司仪下午本?来有个追悼会要主持,可单位知道他得了重病,马上给他放了假。
老李说:“他不肯走,还?跑去了追悼厅,说是不放心他徒弟,去守着了,生怕出错。”
等到了追悼厅,亲友正在散场,钟司仪正跟一个年轻人说什么,见老李又领着警察过来,他神色平淡,迎过来问:“又出什么事了?”
老李指指许天,“找你的!我说老钟,病了就去住院,单位又不是不管,你说你硬扛什么劲儿啊。”
“咳,我这?病反正看不好了,还?不如多做点事,心里畅快些。”钟司仪笑着,一副很豁达的样子,许天却发现他拿着帽子的手捏紧了,显然并没表现出来得这?么放松。
如果事不关己,为什么要装淡定??
等到了他的办公室,高勋才表明来意,“你放心,只是抽一点儿血,拿去省城做化验。”
“你们居然怀疑我?开什么玩笑,我一
个快死的人,怎么可能干那种恶心事?不满你们说,虽然我不像老廖一样搞封建迷信,可我怕报应,做那种恶事,是会下地狱的,我可不敢。”
高勋道:“也不算怀疑,只是有机会接触尸体的都要排查一下,还?有其他人呢,不是针对你。”
“那也不行,就算我想配合你们工作,我身体也配合不了啊。我这?病着呢,本?来精气神就不好,再?抽我一管血,我不死得更快了吗?”
高勋知道说不影响身体没什么用,正想用荣誉奖励来说服他,却听许天说:“钟司仪,抽不了一管,既然你担心,那咱们就不抽血了,一根头发,或者现剪下来的指甲也行,不会影响你的身体。”
按说他不想抽血,一根头发或指甲总能同?意,可钟司仪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把?手背到身后去,然后又猛地发现不妥,不由僵在那里。
许天跟高勋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激动,看来这?次没白跑。
钟司仪苦着脸道:“不行,我不同?意,莫须有的事为什么要让我验血澄清,我怕报应,也怕尸骨不全,又是割头发又是剪指甲,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
许天没了耐性,她亮出警员证,“公民有义务配合我们调查,头发和?指甲不够准确,我看还?是抽血吧!”
冰恋11
钟司仪一直推三阻四, 许天干脆拿出警察的派头:“走吧,我不动手,我们带你去医院抽血, 出了问题我负责。”
高勋看她一眼, 笑了笑, 眼里有了几分赞赏。
许天没理他,这?点担当与胆色她还是有的。
钟司仪十分不情愿, 可?也?没办法, 唉声?叹气的, 脸色更有些苍白。
本来许天还想隐瞒这?件事, 可?他的反应,让她确定?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关系,自然也?不必再客气, 直接把人带出去了。
等到医院,许天先请肿瘤科的医生帮钟司仪会诊, 确认他的身体抽血没问题, 才开始采集样本。
钟司仪叹口气,“我什么也?没做过, 要是真被查出来, 肯定?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许天被他气笑了, “你可?真有意思,现在就开始找补了?我看DNA也?不用?验,直接带你去审讯室好了。”
“我没干过!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
高勋看着他那双无神的眼睛, 皱眉道?:“是因为?快死了, 才不怕死人吗?”
钟司仪跳脚:“我都说了,我没做过, 你们是破不了案,非要栽赃到我头上啊。”
许天无语极了:“你们殡仪馆的人是经过统一培训过吗?还是你跟洪涛学?的?怎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