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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酒 高跷说唱家 122147 字 1个月前

沮丧,低头退开:“……我亲得不好?”

“不是。”

云谏将垂头丧气的兔子揽到自己身边,低头问她:“不是说害怕么,怎么还亲?”

黎梨闷闷不乐,应道:“因为你想……”

“我想就可以了?”云谏似乎笑了声。

黎梨没多想,理所当然地要点点头。

云谏却抬起了她的下巴,认真道:“我想也不行,你应该说‘现在不可以’。”

黎梨倚着他身上的温暖,好像真的染上了他的酒意。

她下意识跟着他重复:“现在不可以……”

云谏又笑了下:“那什么时候可以?”

黎梨眼里划过一丝茫然,显然想不通他这番问答的缘由与答案。

云谏耐心道:“你不怕的时候才可以。”

“黎梨。”

他像启蒙的师长,清清楚楚地教她:“我们二人经事亲密,你总是信任于我。”

“可若是让你觉得害怕,那无论我再怎么想,也是不可以的。”

他想了想,又说:“对待旁人更是同样的道理,明白吗?”

黎梨听见篝火的爆鸣声,似乎融进了他的嗓音里。

她仰起脸看他,眼眸里的水光晃了晃。

云谏觉得自己大概又要醉了,搂住她倚到身后的横木上:“你也睡一会儿。”

黎梨“嗯”了声,却没有闭上眼,反倒摘了自己发髻上的簪子下来把玩。

是云谏给她刻的那支宝相花纹玉簪。

云谏瞧着她拿圆钝的簪头描掌心的纹路,越发困乏,侧身将脑袋埋到她颈边。

他借着最后的精神开了口。

“你实在懵懂,与人亲近总跟掏心窝子似的……往日我总是担心,若你被京中哪个浪荡子弟骗了心,怕是要被人欺负的。”

黎梨牵起嘴角,玩笑道:“所以幸亏是被你骗了心?”

“哪里谈得上幸亏……”

云谏的浅色眼眸里酒意弥漫,笑得坦荡:“我的心思也没比旁人干净多少。”

黎梨听着便知道他又醉了,好笑地哄他:“起码你知道君子之道。”

“我可不知道那种东西。”

云谏懒声道:“只是你怕了,我便不愿意犯浑,若是你不怕……”

黎梨觉得啼笑皆非,笑眯眯逗身边的醉鬼:“若是我不怕呢?”

“那我便放心大胆地……”

云谏忽而低头笑了声,贴上她耳尖,低声说了三个字。

黎梨:“……”

她腾地涨红了脸,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尖叫。

王王王王王八蛋!

该该该该该死的醉鬼!把她的云谏还回来啊啊啊!

她被烫到了似的甩开了他的手,飞快裹紧斗篷就囫囵滚到了另一边。

云谏畅声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捞回了怀里。

“乖,靠着我睡。”

黎梨睡得不踏实。

沙洲干燥,篝火簇热,远远近近的笑谈声时轻时重,隐隐约约似乎听见又有人要放焰火。

引线“呲呲”声点燃,四周便安静了一刻,而后“嘭”地一声花火在空中炸响,将黎梨惊得一颤,似乎身下沙洲一空,整个人就猛地往下坠。

她吓得睁眼,却蓦地摔在一摞软和的茅堆上。

顶上与周围都是山岩,只有一方不大的山洞通向外侧,繁茂的藤蔓垂挂招展,遮不住洞外潺潺的溪涧流水声。

皮肤上都是潮湿的空气,有道光影居上起伏,混沌无边的筷感就似一波波海浪,从尾椎骨推到她的颅顶。

黎梨险些要溺水,徒劳地揪住手下的茅堆,甚至紧张得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