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垂落,发梢是女孩子独有的馨香感。
注意到对面的视线,谈屹臣顿住,食指勾着的拉环还没落下,语气平常地问:“想喝?”
“嗯。”迟雾盯住他的那只手,点下头。
大概是预料到他接下来会把那罐七喜给她,迟雾将酒杯推到他面前。
“喝吗?”她问,拿酒换他的饮料,很公平。
谈屹臣没说话,视线往下,自然地将刚打开的汽水往她的方向滑过去。
他往后靠,散漫的劲随着在这待的时间愈发明显,默不作声地打量迟雾递过来的半杯酒半晌,杯沿残留着她部分的唇彩印:“要骑车。”
不能饮酒。
“噢。”迟雾没多说什么,把酒杯拉回面前,自己一口气全部喝完,给她的那罐七喜她没动。
喝完,酒杯里空空如也,迟雾抬手擦下唇边湿漉漉的酒渍,抬眼对上谈屹臣的视线,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眼。
“啧。”对面人周围的气压瞬间降低,伸手将她面前的七喜移到自己面前抬到嘴边,喉结滚动,一口气喝下,随手将空瓶捏瘪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内,砸出“咚”的一声闷响。
一连串的动作都带上点脾气。
“挺能耐。”谈屹臣眼神淡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