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屹臣低下头,把一口气剩下的可乐喝完,空罐子随手撂在桌面:“有个台球比赛,我报名了,明天没事就还是过去,不然也没什么地方去。”
六月尾七月头,是南城雨水最多的季节,天气预报显示明天还是有雨,源江镇上的娱乐场所也就只有台球厅,网吧,KTV,外加一家上世纪七十年代风装修的酒吧。
迟雾轻轻“嗯”了一声,没话说了。
在沙发上靠了一会,洗完澡迟雾回屋,太久没回来,第二晚也不怎么适应,越躺越觉得清醒,躺了半天打算喝点酒再睡,少量酒精对睡眠有帮助。
她从床上下来,开门走出卧室,打开客厅的灯。
迟雾站在卧室门前,视线打量了一圈,沙发,茶几,投影仪,地毯,摆满英文书籍的书架,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家,没有酒。
身后传来开门的轻微响动,迟雾转回头,见谈屹臣单手抄兜地站在那,问她怎么了。
“睡不着。”迟雾看他:“你怎么还没睡?”
谈屹臣抬手抓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嗓音微哑:“也没睡着。”
谈屹臣也认床,甚至比她还严重些,迟雾稍微思考了下,试探地问:“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你家有没有酒,帮我拿一瓶,我外婆不喝,家里没有,外面超市这个点估计也关门了。”
他问:“这个点喝什么酒?”
“有点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