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带被扔在地毯上,迟雾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脖颈,因为他的用力闷哼,看着他同样红着的一双眼,声音微哽:“我出生的时候,周姨抱着你在产房外等了一整晚,我从来到这世上就有你陪着。”
迟雾抬手轻碰他滚动的喉结,眼角有泪滑过:“谈屹臣,陪我一辈子吧。”
她其实很怕一个人。
就趁着酒精上头,这些话她这辈子不会再说第二次了。
“好。”两人在昏暗浮动的光线内对视着,谈屹臣手上扣着她的手腕,一整晚的时间,风雨交加的一个夜,直到凌晨三四点房间内的响动才渐渐停下来,迟雾被弄得说不出话,枕头湿了好几回,汗湿的发丝黏在锁骨和侧颈上,身底也潮湿一大片。
等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她撑着胳膊从床上起来,眯着眼看窗帘缝隙外的白亮,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身上的骨头像散架。
出神的几分钟,她开始怀疑这人昨晚喝的到底是酒还是什么,能把她往死里折腾。
缓了会,迟雾穿好吊带下床往外面走,正巧看见谈屹臣端着一碗面从厨房里出来,目光对上。
这厨房她搬过来后都没开过火,迟雾站在那,看他那一脸面无表情的断片样,看了三秒,勾了下唇,不动声色地问:“这是什么?”
“清汤面。”谈屹臣穿着件黑t,起得早回自己那换的,他把面放在桌子上,递给她一双筷子:“尝尝?”
迟雾用质疑的眼神看了那碗面几秒,又抬起头看他。
谈屹臣笑,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我尝过了,还行,没下毒,吃不死。”
“......”
一口气睡到下午,迟雾早饿了,坐下来,将信将疑地拿着汤勺喝了口面汤,把一碗面吃完了大半碗,随后就躺在沙发上嚼着糖随便挑了个纪录片出来继续缓神。
再爽的事过度做也不好,她受不了。
早在昨晚睡死过去前,迟雾就给辅导员发了消息请假,缺了一天的运动会,随后在家休息了两天,周一正常去学校上课。
“诶迟雾,你这儿是怎么回事啊?”陈潘潘端着水杯路过她,看了眼她的腿弯,白皙的皮肤上有两块很明显的淤青。
迟雾低头,左手端着水杯,右手坦然自若地把针织裙摆往下压,靠在饮水机旁喝着温热水罔若未闻。
“我的傻闺女。”邱粒笑着一把搂住她,左手指尖绕着羊毛卷的发梢:“大人的事你别管。”
陈潘潘小声地“哦”了一声,眼睛还是躲在刘海后面好奇地看。
“我打算换个发色,这个橘色我腻了,而且底下长出新头发了,好难看。”邱粒踩着高跟鞋绕了圈,碰了下迟雾:“你觉得换什么发色好?”
“深色吧。”迟雾嗓音很淡,瞟了一眼她的发顶。
“我也这么想的,马上冬天了,明天周五,上完课去染个茶棕。”邱粒对这个意见一拍即合,接完水后,几人一起回到阶梯教室。
下一节是传媒心理学,两个班一起上,之前的授课老师由于腰椎问题住院,这节课换了一个老师代这段时间的课。
四人走回教室的倒数第三排,坐下来,等着上课。
因为是经期的第二天,迟雾在棉毛衫里贴了个暖贴,缓解了不少痛经的感觉。
她的位置靠窗,和煦的阳光从阶梯教室一整扇落地窗外透进来,暖洋洋的落在她身前,透过T恤外面一层针织衫的网洞,照在手腕子上。
上课铃响前的两分钟,新老师进入教室,教室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一阵欢迎的欢呼声。
“哇。”邱粒抬起胳膊碰了两下,提醒迟雾抬起头:“新老师挺帅啊。”
“是吗?”迟雾抬起头,愣了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