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志还是在方剂方面比较有心得,别的治疗方案倒也不至于是他的知识盲区,这段时间他们在上清镇那边还是学了不少东西的,但……确实没那么有把握了。
他沉吟了一下,道:“若是汤药来不及,可以行针刺治疗,使用平补平泻法。”
认真思索了一番,张承志不太确定地报出了几个穴位的名字。
这次张长苏没有评价,抬头对周围的村民道:“来两个人帮忙,把他抬到卫生室去。”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对郑璞玉还是有些忌惮的,不过想到他都已经被绑起来了,没办法再伤人,还是有三个相对来说身强体健的村民出来,合力一起把郑璞玉抬到了村里的卫生室去,放到了卫生室里唯一一张病床上。
张承志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帮忙把郑璞玉用束缚带给固定在了床上。
张长苏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具,消毒之后开始进针,一边针刺一边给张承志和刘星泽讲解手法以及注意要点,至于穴位就不需要他解释了,学针刺手法如果连穴位都认不全还学什么?
平补平泻法是先泻后补,就针刺手法来说,本身是属于比较简单的,当然要掌握还是需要足够的练习。
村民们挤在窗外看着,看见郑璞玉身上被扎了那么多针,顿时感觉有点幻痛。
然而随着针刺治疗的进行,慢慢的一直在奋力挣扎的郑璞玉还真平静了下来,最后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留针十五分钟左右,张长苏就取了针,回头看向旁边的村长,询问道:“患者家属呢?回来了吗?”
他之前也听到了王凤广说的,知道郑璞玉是村子里的独居老人,后代都在外面生活,但老人出了这么大事,肯定也得有人赶回来处理吧?
村长抹了把汗说道:“早就通知他儿子了,他大儿子住在县城,说是马上赶回来,现在应该快到了吧。”
张长苏收起针具的时候,刘星泽和张承志已经一起解开了郑璞玉身上的束缚带。
村长目光一直在郑璞玉身上停留,看着这一幕有些心惊胆战,问道:“张仙长……这个,老郑没事了吗?不会又发狂伤人吧?”
他作为这个养老村的村长,本身也是村子里生活的人,只是比较有威望,大家都推举他做这个村长,但他平时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除了一些和镇里对接的工作,另外就是处理一些村子里的琐事之外,就和普通村民一样。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实在不想自己管理的村子里发生这种事情啊,村长愁眉苦脸地想着。
张长苏淡然道:“暂时没事了,不过如果不根治的话,以后可能还会发作。这样吧,我给你们留个方子,等患者醒了和家属商量一下,看看他们准备怎么治疗。如果他们想要在我这里治疗,这个方子吃七天,七天后来云来宫。”
村长只是个村长,也没办法帮郑璞玉做决定,闻言连连点头,“那就麻烦您了,张仙长。对了,您的诊费多少?我给您结一下。”
现在郑璞玉没醒,他家里人也还没到,这个费用只能是村长垫付了。
不过村长也不担心郑璞玉不还,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做人不能这么不讲究。
张长苏报了一个价给村长,就是现在医院和医馆普遍的价格,诊断费+针刺治疗的费用,加起来不到一百,可以说非常实惠了。
村长给张长苏转了账,张承志也把方子写好了,没有给村长,而是给了村医助理,道:“如果郑家人打算接受中医治疗,你就把这个方子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要点抓药。一共七天的药,一副药分早晚两次喝。”
小助理其实和张承志也不太熟悉,但他知道又不是张承志要跟着张长苏学习,他这个连执医证都没有考出来的人是根本没有机会拿到这个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