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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何方神圣,却被彦卿拉了回来。

“我们还有正事要办的,云璃小姐。”

“知道啦,我这不是想和人交流交流经验吗,说不定他也是工造司出身的呢!”

无人回应,只有少女俏皮活泼的声线回荡在森石铁壁之间,他们身处的楼层关满了罪犯,但周围似乎静的有些出奇。

彦卿展开密报,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对着狱门内的持明重犯质问道:

“龙师涛然,我们查到你不仅涉嫌沾染寿瘟祸祖的力量,试图研发不死禁忌,甚至还有所联络博识学会的学士辅助你的罪恶实验,欺上瞒下,内外勾结……你可认罪?”

“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竟然能查我的底布……地步。”

涛然阴笑了两声,又因为牵扯到了伤口而面色一阵扭曲。

“学会那些人对琥珀王都不怎么敬畏,更何况是丰饶星神?想拉他们入伙,我只需要抛出几个钩子……嘶……他们就咬上钩了。”

彦卿捏紧拳头,上前一步怒斥道:

“那你呢,你难道对帝弓司命、对六司中枢、对罗浮百姓,对你的族人……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吗?”

“果然还是小娃娃脾性,大人的世界只讲利益,何来感情?”

他像是挤牙膏一样,彦卿问一点儿,他挤出来一点儿,不慌不忙,似乎在有意拖延着时间。

作为长期位居幕后的掌权者,他肚子里的秘密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也正是仗着这一点有恃无恐,断定了罗浮不敢轻易杀他。

不过……隔壁的那家伙,是真抱着杀死他的想法来的。

回想起那时的拔鳞之痛,森森血肉裸露在外,遭受地面的粗砂砾石摩擦,仿佛有无形的炼狱之火在燃烧……

涛然的眼中闪过一抹实质化的恐惧后怕。

那张地狱归来的恶鬼似的染血面容……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也从来未曾忘记!

那个时候,他的老脸被一个外族人按进了最低微的尘土里,然而,就在他即将窒息毙命的前一秒,星核猎手却突然止住了动作,转而掐住他的脖子,深沉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震荡,一点一点他割断名为理智的弦:

“你以为你们持明的罪孽能在死后一笔勾销吗?你错了,饮月也错了……你还不配死亡,我允许你再多活些时日,让你见证,何为世间最痛苦无疑的酷刑诅咒……”

正因为这句话,涛然最终活了下来,但也终日战战兢兢,惶恐度日。

“所以,博识学会的涉案人员,名单大致就在这几个人里面吧?”

彦卿圈定了一个范围,按照常规操作,接下来就要禀报给将军,而后罗浮与学会展开交涉,让他们将罪犯移交给幽囚狱。

他暗忖道:但将军近日忙着不可开交,在持明内部斡旋,查看建木动静,关注演武仪典的赛程进度……一刻也不得闲。

“说实话,我不太想去麻烦将军。”

“那你再想出个法子来?”

他冥思苦想了一阵,突然眼睛一亮:

“确实还有一个办法,我可以去找老师帮忙联系学会。”

“老师?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开拓者?他和博识学会难道有关系?”

云骑骁卫有些不确定地说:“老师他……似乎认了博识学会的一位颇负盛名的天才学者做义父,关系十分友好,经常在朋友圈里转发那位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的文章……额,虽然彦卿愚钝,一篇都没看懂过。”

寒鸦:“我也看过,比龙女大人开的药还要助眠。”

“总而言之,如果有他在我们这边,哪怕不需要将军府做牵头人,抓捕涉案人员一事应当也能大致解决。”

“没问